返回第89章 聚会(2 / 6)  你若离去最相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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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纾正躺在落地窗前的睡踏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曲桉走近了才发现,她手里是一本日历。

    “太太,该喝牛奶了。”

    此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傍晚时分发生的事。

    当时凉纾指着心口的位置说她痛,说她难受,曲桉当然不知道她痛什么,起身便要出去给医生打电话。

    但她还没走出卧室,便又听到凉纾在身后叫住她,曲桉回头,就又听她说:“不看医生了,我想吃点东西,好吗?”

    她本没病,何需看医生?

    她只是很惶恐,很震惊,很慌乱,有多久没这样为一个“外人”心痛过了?

    在此前,她几乎所有的悲喜都跟一个叫江平生的人有关。

    江平生不分昼夜地打工,只为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是优秀的虞大学子,前程无可限量,但他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还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炎炎烈日,工地上,凉纾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凌乱的工地上正在扛水泥的人,他一张脸暴露在太阳下,有汗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往下滚落,顺着他的肩颈,浸湿他的T恤衫。

    他跟那些言情偶像剧里描述的男子不同,书上剧中瞒着女朋友去工地上打工的大男孩,多是弱不禁风,扛一袋水搬几块砖就体力不支但却要咬牙坚持的那一类型。

    但江平生不是。

    他常年健身,有体力更有毅力,一袋五十公斤的水泥他扛起来轻轻松松。

    可身形高大的大男孩还是被压弯了肩膀,他穿过细密的扬尘,踩着脚下凌乱危险的建渣,扛着两袋水泥往前走,光影落在他脸上,显得他面容更坚毅俊朗。

    他回身搬第二次的时候凉纾从阴影处走上前去,那些迷人眼睛的烟尘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站在江平生身后,喊他的名字。

    江平生没听到,是一旁的工友提醒他的,工友朝他挤眉,“小伙子,那是你女朋友啊,可真是好看!”

    男子眉头皱起,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凉纾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江平生微微叹了一口气,“阿纾,你怎么来了?”

    凉纾不说话,只默默地撑开伞举在他的头顶。

    等江平生放好这两袋水泥,凉纾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脏污,却被江平生给避开,他笑了笑,牙齿显得格外地白,“别担心我,也别心疼我,搬这些东西不辛苦的。”

    凉纾倔强地抿着唇,半晌,有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

    她扔了手中的伞,上前去抱紧他,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和水泥刺鼻的味道,却什么话都没说。

    怎么可能不辛苦呢?

    江平生在说话安慰她,而凉纾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脏正在为这个叫江平生的人痛。

    江平生出车祸,她痛。

    江平生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她痛。

    凉纾整夜整夜地守着他,他在医院熬了半个月,期间没有醒过一次,但凉纾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目睹了自他紧闭的眼皮之下滚落的泪水。

    她曾鬼迷心窍地俯身吃过那眼泪,是温热的。

    江平生死了,她痛。

    她弄丢了他的东西,她不顾严寒暴雨翻遍了医院的垃圾桶也要找到,她痛。

    而之后这几年,她痛苦吗?

    也痛苦,但不曾像之前那样,凉纾以为江平生带走了她最极致的喜怒哀乐,所以此后的她,笑是凉薄,悲是淡漠。

    可如今,她的丈夫,一个叫顾寒生的人,逼出她的尘封许久的心脏。

    他凭什么?

    凉纾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本没有做错什么,吃避孕药,以她跟顾寒生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自己对他都好。

    她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安然地坐在餐厅吃饭。

    然后像往常一样,在零号公馆上下转一转消食,再晚些就回卧室收拾。

    此刻,凉纾将手中正在看的日历递给曲桉,另外一只手接过曲桉手中的牛奶,她低头慢慢喝着,眸子淡淡地看着窗外。

    曲桉将日历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看到2017年1月27号这个日期被红色的笔圈了出来。

    那是2016年旧历年底的除夕夜。

    而今天是2016年12月27日,距离除夕新年,刚刚好整整一个月。

    这天晚上凉纾放下手机时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请求。

    来自通讯录的联系人,她的大学好友:陈羡。

    她顺手点了同意,那头的消息很快就过来。

    没有什么客套的寒暄,只打了一串字,陈羡问她:咱们有一个大学群,大家都在里面,今日有人说起你,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让我拉你进群,你进吗?

    凉纾眉头不动声色地皱起,大学时,她向来特立独行,也孤僻,在班里也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这些人为何会突然间说她?

    不等凉纾主动问,陈羡就说:班里要举行一场同学会,班长在统计人员名单,阿纾,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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