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这时,凉纾朝他走去,看着虚空里的江平生,她眼泪顺势落下,语气哽咽,“我也不想活了,不如我死在你前面怎么样,听人说黄泉路孤单,一个人是很难走下去的,这一生几乎都是你在等我,这次换我先下去等你,你一定要记得慢慢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此刻的江平生像是一团烟雾,凉纾朝他走过去,他就消失了。
最后凉纾累了,她再也不想去触碰江平生了,只看着他也好。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阿生,我比你先走一步,我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我等你。”
说着她就要闭上眼睛。
但是突然,那团她根本就触碰不到的虚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江平生用力握紧她的手,几乎捏疼了她,这疼痛又让凉纾睁开了眼睛。
江平生说:“阿纾,你得好好活下去,借了那么多钱给我治病,得还呐。”
这天是2013年的11月10日,江平生车祸后昏迷的第十一天。
凉纾在这天深夜终于因为心里耗损过大,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朦胧间她被人抱走,视线里,江平生似乎握紧了她的手。
但是凉纾没有力气说话,有眼泪自她的眼角滚落。
阿生,他们都骗了我,你根本就没有一直不省人事,不然,夜深人静时刻,你怎么会握紧我的手?
这天凉纾靠着输营养液捡回一条命。
后来的凉纾,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一把刀。
她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是中流社会里著名的交际花,她不管这人是谁,只要他有钱,她就陪着出席酒会。
点过她的人都对凉纾赞不绝口,作为交际花,凉纾业务能力太好了。
她脸上从来都是笑,悲时笑,哀时也笑。
但有男人不吃她这套,时时刻刻都戴着一个假的面具,有些男人是看得穿的,所以有人就想撕了这层面具。
宴会上,他任由凉纾被欺负,有女人扇凉纾巴掌,将黄色的香槟泼在她白色的裙子上。
但她们段数不高,凉纾脸上仍旧带着笑,只不过眼底顶多多了一抹凉薄。
有男人拧着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对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凉纾手指附在这人的手指上,眼波流转间,是道不尽的风情。
她说:“我这张脸就是这样,做手术的时候失败了,这辈子哭也是笑,笑也是哭。”
这期间难道没有男人垂涎她这个人,想要假戏真做吗?
答案是,有。
并且还不少。
这个时候凉纾随身带着的那把刀就派上用场了。
被杜清清看到那晚,凉纾刚刚刚刚结束上一场,她跟随那个老男人出席某个商友会,极尽所能地满足了这男人的虚荣心。
她跟杜清清打了个照面,凉纾目不斜视地挽着老男人的手臂和她擦肩而过。
杜清清却拉住了她的手,一脸惊讶不屑地挑眉看着她,“你现在就混成这样吗?”
身侧,老男人握着凉纾的手,笑得满脸褶子,问凉纾:“这位是……”
凉纾看都未看杜清清一眼,“不认识。”
后来,是在女士洗手间里。
杜清清坐在隔间里发呆,她爸爸要给她介绍各行业的老总,杜清清知道,爸爸是为了自己好,给她拓宽人脉。
但是杜清清不愿意。
所以她来洗手间躲着,企图逃避。
随后没多久便听到了凉纾的声音。
隔着门,杜清清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她知道,女士洗手间里混进来了男人,跟凉纾一起,他们甚至还把门给锁了。
这男人的声音跟刚刚那个人的不同,更加年轻,更加低沉,带着磁性,也格外好听。
他们在外头纠缠什么杜清清不知道。
她只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下,什么东西散落了一地。
后来,外头归于安静。
杜清清从隔间里出来,见到的就是头发凌乱的凉纾,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那口红只有半截,向来是刚刚在地上摔碎了。
她嘲讽地看着凉纾,洗手间里也没有别人,她终于忍不住了,没忍住冷笑,“原来你还真是攀附着男人而活的狐狸精,寄生虫。”
当时,杜清清顺势就端着旁边一杯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酒顺势就朝凉纾脸上泼去。
就像眼下的情况。
在气氛还热烈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时,凉纾表情淡漠地端了旁边的酒杯站起身精准地朝杜清清脸上泼去。
这画面何其相似。
只是时间变了,地点也变了。
杜清清比当年更加骄傲,现在的她早就克服了某些心理障碍,她努力游走在商界,每天跟很多人打交道。
因为背后有个爸爸的加持,她也过得更加恣意。
他们杜家的发展早就超过当年了,而以杜家的财力,根本就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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