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季沉的电话,穿好衣服就喊他起床。
但她并没有叫醒他。
想给他穿衣服也不行,到最后,凉纾蹲在床边,咬牙看着他,“顾寒生,你醒来,我们去医院。”
没反应。
她望着男人发白的脸色跟略干的唇,想到昨天晚上某些疯狂的画面,凉纾心头一紧,眼泪跟着夺眶而出,“自己明明就不行,为什么要逞强呢?折腾我也折腾你自己。”
“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她肯定得怪我……我……”
凉纾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倏然间就没什么生气的脸,忽地一下趴在床上,哽咽道:“你别是……别是……那什么尽人亡了吧?”
有一只手伸过来盖在凉纾头顶,她一怔,止住了声音,抬头看着他。
顾寒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那双深沉的眸朝她看过来,随即唇角勾出一抹薄笑,“顾太太口中的这个死法事关男人尊严,不好。”
凉纾却突然笑了,“我以为你……”
顾寒生难受是真的,他目光扫过一旁放着的干净衣物,沙哑道,“给季沉打电话了吗?”
“打了。”凉纾点头。
“那咱们回家。”
凉纾手指探上他仍旧滚烫的额头,“你发烧了,咱们应该去医院。”
“叫医生去零号公馆。”
……
顾寒生后来在车上陷入半昏迷状态。
凉纾当即就让司机掉头去医院,季沉事先打电话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
车上,凉纾催促司机快一些,季沉看了仪表盘,对后座的人恭敬道:“太太,再快就违法了。”
凉纾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座驾上常年都背着温热的湿毛巾,所以此刻凉纾一边用热毛巾敷着男人的额头,一边问季沉,“他昨天晚上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生病了呢?”
前座,季沉沉吟片刻,回了凉纾几个字:“太太,病来如山倒。”
而真实原因恐怕只有季沉知道。
前几日,老板没有任何顾忌地饮酒,那几天更是时时刻刻烟不离手,一日三餐也没好好吃,他本身胃就问题,这么折腾几天,不生病才有假。
凉纾分不出心来认真跟季沉说话,也就没多想。
走的vip通道,等给他检查完挂上水已经快接近下午一点了。
医生诊断出来,是过度劳累和大量烟酒导致的轻微胃出血。
病房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拧眉苦口婆心地说,“还请平时多劝劝顾先生,没有人的身体是铁打的,这次还好,情况不算很严重,这些日子记住饮食清淡,可千万不能再喝酒了,烟也要控制。”
凉纾只得连连点头。
最后,她朝身侧的季沉看去,“这几天出差,他经常喝酒吗?”
“太太,先生应酬多,席间喝酒……”在所难免。
话未说完,凉纾打断他的话,“他喝酒你身为助理就不能拦着点?”
没等季沉的反应,凉纾转身朝病房里去了。
下午点儿,凉纾才用午饭,不过是医院里最简单的便餐。
门口守着保镖,顾寒生因病住院这事没有走漏一点儿风声。
再晚点儿,老太太温明庭打来电话。
彼时,顾寒生刚刚醒来不久,时倾送来了重要的文件凉纾出去取了。
等她回来,就见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抬眸格外深沉地看着她,他将手机给凉纾递过来,嗓音喑哑,“电话。”
她连忙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看了眼顾寒生,忙走过来拿手机,看到是温明庭的电话,她朝顾寒生投去询问的目光。
男人脸色不太好,带着一种颓废的感觉,他说,“老太太打电话让我们回顾宅吃饭,你找个理由推脱了,这事不能让她知道。”
在电话被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起,她喊了声,“妈。”
温明庭在那头笑了笑,“阿纾,不早了,你和寒生过来了吗?”
这压根没有给凉纾任何反应的余地,直接就问人在路上了吗。
凉纾觉得自己招架不住,她握紧电话侧头看着顾寒生。
偏偏他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
凉纾清了清嗓子,才慢慢道,“妈,寒生说……今天我们在外头过,我以为您知道……我们这立马就过来……”
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即就明白了,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到两个小辈感情颇好,她忙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挂断电话,温明庭放下手机,冲一旁煮茶的梁清笑眯眯地道,“我今年怕是要抱上孙子了。”
……
顾寒生这个病,断断续续拖了一周。
但只有第一天晚上是在医院里度过的,第二天就回了零号公馆。
凉纾让曲桉将所有饮食都尽量弄得很清淡,顾寒生平常口味就淡,倒无所谓,只是苦了凉纾。
值得一提的是,凉纾在跨年夜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顾寒生住院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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