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装束不那么张扬,也不能艳压四座,有了昨天会所那一茬,凉纾更是没什么要好好装饰自己的心思。
眼下,造型师只需要给她稍微弄个发型就行。
陆礼贤带着凉纾姗姗来迟,拍卖会都已经结束了。
正是所有人都放松的时刻,于是所有人齐齐地将目光都朝门口看过来。
多数人的表情都是疑惑。
但也有人是震惊,是不屑,更是平静。
震惊的人是季沉。
他差点错过了拍卖的环节,为了表达歉意,季沉甚至没有看最后一件藏品是什么东西,他就做主拿下来了。
旁边相邻的商界友人直呼顾氏大气。
接着就有人拿着杯子过来,季沉面带微笑接过来,和对方碰了碰杯,然后低头抿了一小口。
这个富商问,“季特助,顾先生今晚出席吗?”
果然,又是打听顾寒生行踪的。
季沉面上带着不露声色的笑容,随机笑着说,“我代替顾氏将先生的心意送到就行,顾先生现在还不在虞城,没办法赶过来。”
“如此啊,那真是遗憾。”
季沉笑笑,这一茬就准备揭过去了。
然后手里这杯酒他也没有打算继续喝,刚好旁边路过一个侍者,季沉叫住他,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他的托盘里,然后一个抬眸,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挽着陆礼贤的手臂从门口一路走进来的凉纾。
这一幕简直跟天方夜谭差不多。
季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凉纾,手上一时不察,那剩下的半杯酒都倾倒在了他的手上。
要不是侍者反应快,说不定连杯子都要跌落在地。
这是季沉短短二三十岁的人生里,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惊吓。
顾寒生的太太,是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孤儿。
在遇到顾寒生之前,她每天奔走在虞城最底层,除了漂亮,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而现在,她竟然挽着陆家最有权威的长者陆礼贤的手臂走来,这难道不够冲击吗?
不屑的人,是陆家成员们。
夏鸣玉手指捏着高脚杯,和柳勤成堆聚集在一起,两人眼中除了不屑,还有其他各种情绪,譬如:愤怒,厌恶跟憎恨。
当然,还有丝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酸意跟不解。
她勾着红唇说,“那个扫把星凭什么挽着老爷子的手臂走进来啊,老爷子也是,年级大了连心也看不真切了,这扫把星当年害的大家还不够惨吗?”
柳勤眸光有些复杂,“谁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听说老爷子老早就盼着她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其他的陆家女眷顺着柳勤的话说,“之前不是隐隐约约有风声传出来吗?老爷子甚至想将自己的名下的一些资产都给她。”
“说这话是要负责的啊,你不懂不要瞎说啊!”夏鸣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柳勤打断她们,“算了算了,老爷子如今再说得上话,横竖这家里还有陆瑾笙呢,我想陆瑾笙总不会放过她,咱们静观其变吧。”
而恰恰好这个一脸平静的人就是陆瑾笙。
陆瑾笙今晚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西服上衣下摆稍长,不是经典的款式。
若是别人穿上,那肯定得显得古板沉闷,毕竟这种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住的。
但陆瑾笙今晚收获了现场不少名媛淑女爱慕的目光,这些女人的目光大多数如狼似虎,足以见陆瑾笙的魅力。
他没有出现在大厅里,他在二楼某个隐蔽的区域,从方才自己致词之后,大家就再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而从凉纾出现在门口那一刻。
陆瑾笙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男人眸光十分平静,里面甚至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一片荒漠,又好像一片坦途。
人群中,程歌苓挡了好几个前来恭喜她的人,她正在大厅搜寻陆瑾笙的身影。
后来也是猝不及防地看到凉纾。
凉纾今晚跟现场某些女人比起来算是很低调的了。
她穿着黑色的长裙,一点都不复杂,修身的款式,但是衬得她的腰身十分纤细,而为数不多的露在外面的皮肤更是雪一般的白。
所以现场有名媛向同伴发出纯粹疑惑的声音,“啊,这女人是谁啊?她怎么那么白?假的吧?”
“就是,这女人的皮肤也太白了点儿吧?就没见过太阳?”
“你们别光看人家白啊,看看那张脸,那脸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今晚不是还来了好几位明星吗?这女人看着完全不比那些明星差啊。”
“所以她到底是谁呢?好像陆家没有年龄在这个阶段的女人吧?”
“难道是……陆遥?当年她是不是被送出国了,然后现在回来了?”
有人看着这个说话的女人,比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可千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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