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强逼着自己忘了这个画面了。
但她只是把这些记忆都塞在心心底深处,经年累月之下,这些记忆它已经跟血肉长在了一起,稍不注意就可能在某个瞬间袭击你的脑袋。
好比现在。
程歌苓看着那双矜贵的手工黑色皮鞋,一动不动,生怕下一秒就有东西砸在自己脑袋上。
然而并没有。
这双皮鞋的主人坐在床上,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随意地曲着,似乎能通过着一个简单的举动就看出来他腿上强劲的肌理。
头顶,陆瑾笙的声音又响起。
他像往常一样喊她的名字,“苓苓,你逃什么?”
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叹息。
程歌苓倏然间抬起头来看他,她抿紧了唇,因着这熟悉的话语还是湿了眼眶,她又开始犯贱了,她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她喊他,“瑾笙。”
陆瑾笙就坐在床边,低头静静注视着她。
良久,他才又开口,“我问你,你到底跑什么啊?”
程歌苓这下终于忍不住了。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猛地起身扑倒陆瑾笙怀中,她的脸贴着陆瑾笙的肩颈,手指紧紧搂着男子的后背,“瑾笙,我怕,我杀了人,我怕……”
如果程歌苓现在有理智的话,她将会想起来这算是她跟陆瑾笙贴的最近的一次。
而陆瑾笙呢?
他难得笑了笑,但眸底泛着高深莫测的光,他将她拉开,看了看床,末了又重新将她放到原地,程歌苓缩在角落里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陆瑾笙说,“怕什么?我该奖励你的。”
“什……什么?”
程歌苓不解。
陆瑾笙又道,“她要是死了,我还会加倍奖励你。”
男子从开始到现在,语调都不曾变换过一下,可就是这样一他,将程歌苓的心弄得起起伏伏,她好似躺在一个巨人的手心中,巨人不开心和开心时都喜欢将她往空中颠。
这些话于陆瑾笙来讲是熟悉的,但程歌苓不知道。
在程歌苓的印象里,陆瑾笙向来寡言少语,跟她相处,多是她程歌苓在说话。
但这晚,陆瑾笙讲了不少的话。
程歌苓真的贱死了,她沉沦在男子颠倒众生的面庞上,沉溺在男子那如夜色漆黑的眸中。
至于陆瑾笙说的内容是什么,程歌苓一知半解。
她只问了一句话,“瑾笙,你为什么要奖励我?”
陆瑾笙盯着她,唇角没什么弧度:“那个叫露露的女人,我知道这人差不多是在三年前这个时候,兴许比现在要早些……”
一个叫露露的女人……
程歌苓不认识,更是从不曾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但陆瑾笙没对她做什么,甚至还愿意跟她说话,她内心便是欢喜的。
“是比现在要早些,因为那时候湖水都还未结冰,气温很低。那个晚上,露露很有魄力,把她推进了湖水里,我跳下去救她,我甚至以为她死了,因为那水太冷了。”
“而她奄奄一息躺在我怀里,脸色比那天的月色还要白,瘦的没几两肉我抱她在怀中一点重量感受不到,我送她道医院,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探了她的呼吸……
没有,没有呼吸……”
程歌苓听不懂,但是却脊背生凉。
陆瑾笙幽深的眸好似蒙着一层雾气,寒光中泛着浅浅的水光,“但她没死,我很失望。后来我专门找到露露,我给了她五十万,你知道我当时对露露说了什么么?”
程歌苓自然不可能知道,所以她摇摇头,手臂更加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我说,这是我奖励你的,如果当时她死了,我会给你一百倍,但很显然露露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忘了提,她当年糟践了一个叫做周轻的男人,露露看不下去推了她,害的她在水里走了一遭差点儿死了,我给了露露五十万将她赶出虞城了,后来又找了七八个人去强暴她,而周家在我手上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听到这里,程歌苓心头的恐惧跟不安被无限放大,她不是知道了什么,相反的,她正是因为听不懂,所以才更恐惧,因为恐惧来源未知。
但当年的周家她是知道的。
虞城周家一夕之间从虞城消失,她当时奔走个各处打工时偶有听人说起过,还曾经感叹过世事无常,原来豪门峥嵘也不过朝夕。
当时她还在心里发誓,多多挣钱善待自己和家人,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就够了。
哪曾想到……
陆瑾笙似是冷嗤了一声,他起身,很快在她面前蹲下。
男子背影高大挺拔,将程歌苓的身子都挡住了,她觉得自己这一片空间空气稀薄,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他伸了一只手过来,拇指跟食指抬着她的下巴,眸色发冷,“苓苓,你几乎做了跟露露同样的事,而你说我又该怎么奖励你呢?”
接着陆瑾笙又用跟刚才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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