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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栋联排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有个独立的小院子,外头是一圈白色的栅栏,颇有英式的风格。
他们的院子里种了两颗石榴树。
正是五月中旬的时候,两颗石榴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石榴花,满满一树,看着十分喜庆。
这里看来是常有人来打扫的,一切都很干净。
她爱上了这里,随即便楼上楼下地转。
这里比公馆小很多,却是五脏俱全。
这晚上,没带任何佣人。
司机将两人的行李提进来之后便离开了。
所以多数事情全靠凉纾跟顾寒生亲力亲为。
比如凉纾在楼上卧室的衣帽间里整理衣物,而顾寒生在外面铺床单。
衣帽间的推拉门敞开着,凉纾蹲在地上,一个转头就能看见顾寒生。
等两人收拾完,已经是深夜十点半点了。
没多耽搁,两人洗漱休息。
诚如顾寒生所说。她今晚没逃掉。
但怕她累着,又说随便折腾一下。
两人大汗淋漓之后,凉纾像一条咸鱼一样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喘气,她揪着身下的床单,说,“我怎么觉得又可以换床单了呢?“
男人一只手臂还被她压在脑袋下面,他手指顺势将她汗湿的肩头搂过来。
顾寒生显然通体舒畅,“换,等会儿就换。“
怎么说呢。
今晚的凉纾给了顾寒生惊喜。
她比以前的大胆了不少,床笫之间,以前多是他占据主导地位,而今晚凉纾嫣然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变了。
而这样的凉纾,顾寒生是欢喜的。
他甘之如饴地将她抱到沙发上,换好心的床褥之后又重新将她给抱回来。
临上传前,顾寒生跪坐在床边低头专心地给她腹部抹着祛疤膏,冰凉的膏药落在凉纾的皮肤上,倒是缓解了她燥热的心。
凉纾戳了戳他小臂上紧实的肌肉,说,“顾先生,十二点了诶。“
他抬眸看了眼她,知道她是想说声明的事,他说,“有时倾跟季沉盯着。“
说完,床上躺着的女人却倏然扑哧一笑。
顾寒生望着她眨动的双眼,又有些心猿意马。
而凉纾却说,“我的意思是。从十点四十到十二点,顾先生这随便折腾一下还蛮久的。“
对,他们两个人洗个澡就只用了十分钟。
然后便洗到了床上。
他快速地抹完膏药扔到一边,伸手揿灭墙头的灯,掀了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凉纾来不及准备,却也不害怕,只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眼睛努力适应黑暗。
“我还有体力,不知道阿纾还有没有?“
黑暗里,他贴着她的耳朵说。
而凉纾却不敢再动了,她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尽量不去想被他贴着的地方。
然后说,“没有了没有了,一丝力气都没了。“
随后有手指轻刮了下她的耳朵,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身旁带起一阵风,顾寒生已经躺在了她身边。
凉纾愣了两秒,随后主动钻进他怀中。
顾寒生对于她这个行为很是满意,但却低头报复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下。
她闭上眼睛,嗓音确实有些疲惫,“咱们睡了吧。“
“这里暂时都没有佣人,要不我还是把阿云带过来陪你?“他揽紧了他。
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一会儿,她摇头,“还是算了,就我跟阿云在这里,我怕阿云吃了我,就让它呆在那儿吧。“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般,“也好。“
顾寒生拍拍她的脊背,温声道:'晚安,顾太太。'
凉纾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她眨眨眼睛,忽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将人的喜怒哀乐都带走,然后换上新的喜怒哀乐。
她想,她现在真的要跟江平生挥手说再见了。
心里再留给小小的位置给江平生,算是对顾寒生扔江平生骨灰的惩罚。
凉纾闻着顾寒生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又慢慢闭上眼睛。
看吧,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人啊,向来是喜新厌旧的。
她的定力不如顾寒生强。
她早就决定放下江平生,只有顾寒生还在坚守着苏言。
在今年五月中旬,她想孤注一掷地撇开从前的自己去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
顾氏在零点发了声明,除了声明还有一份律师函。
对象是恶意传播不实言论的各大营销号。
而声明里没有明确地否认那个人不是凉纾,而是换了另外一种角度,呼吁公众擦亮眼睛,不要跟着带节奏,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这不应该成为大众鞭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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