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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凉纾。
凉纾瞪着眼跟他身后,最后进了客厅。
她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将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给拉上了,此刻,四周显得有些昏暗。
“顾寒生!“
凉纾叫住他。
“啪。“
昏暗的空间里,忽地传来车钥匙被啪地一声扔到茶几上的声音。
这道声音在这十分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突兀。
凉纾从刚刚就察觉出来了他情绪里的不快。
甚至于,这男人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盯着男人宽阔挺拔的背影。她情不自禁地咬了下下唇,“你怎么了?“
顾寒生倏地转身,两人之间隔了大概有三米的距离。
他眸光幽深,若此刻光线很好的话就可以看到他额际两侧微微凸起的青筋。
而此刻,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莫少爷说的话。
他在想,母亲温明庭说的话。
起初顾寒生不想在意这件事的,但今日由另外一个男人口中讲出这种话,顾寒生发现,自己是接受不了的。
这时,掌心中传来触感。
男人低头看去,是凉纾主动走过来伸手握他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
很快,凉纾便觉得眼前一阵头晕。
接着,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直接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
这里的沙发十分柔软,人坐上都能直接陷进去的那种。
所以说,疼肯定是不疼的。
就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凉纾不得不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惊魂甫定,只来得及对上他的眼眸还来不及小声地抱怨便就感觉到他捉了她的双手手腕撑在头顶。
男人岑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顾太太,你要不要跟我解释解释我风华绝代的顾太太怎么就变成了那些男人口中风尘艳俗的交际花了?“
乍一听闻这个,凉纾心脏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眨眨眼睛,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握紧她纤细腕子的大掌逐渐收紧用力,顾寒生冷淡地勾了勾唇,“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凉纾抿唇,顿了一下,方才道:“不需要了。“
她偏了偏头,看到颜色朦胧的空间里她的手腕被顾寒生的手死死地攥住。她的身体有一半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布料里。
凉纾说,“什么交际花?交际花一定程度上是一个褒义词,我可担不上交际花这个名号。“
交际花这个角色讲究的是一颗八面玲珑的心,她这种十分不讨人嫌的性格实在是担当不起交际花这个名头。
然而顾寒生不买账。
他变换了姿势,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都攥在掌心中,另外一只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还要狡辩是不是?“
凉纾有些委屈。
什么交际花?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就跟他结婚之前时不时陪有钱的金主一起出席一下宴会,那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在是穷的没办法了而已。
在地下城当荷官赚不了多少,甚至还要担风险。
所以就偶尔出来赚赚外快,仅此而已。
毕竟那个时候的她,有陆瑾笙在,她哪里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名流场所里呢?
再有么,她曾经倒是被人称过一段时间的交际花。
但那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况且,也只有短短几个月而已。
江平生死后,她欠下巨额债务,当时倒是有想过一直靠这种方法挣钱的。
谁知道陆瑾笙会从中搅黄她的事呢?
她从此以后都再不敢出现在陆瑾笙的面前,还怎么敢当那种动辄就出席上流社会里的交际花呢?
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于是凉纾咬着下唇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男人,她说。“我没有狡辩。“
顾寒生今日是打了领带的。
玩儿牌中途,他原本觉得十分紧迫,几次三番想要将这东西给扯了。
没承想却是越扯越烦躁。
而这领带这会儿倒是彻底排上用用场了。
他单手解了领带,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一面慢条斯理地绑她的手,一面冷嗤,“没狡辩?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庾先生、莫少爷这些是怎么回事?“
顾寒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冷嘲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张先生,李先生?“
凉纾挣了挣,发现这男人在领带的一千种使用方法上从来就没输过。
曾经有一次在床上他也是用领带绑她的。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上次的打结方式让她越挣脱便束缚得越加的紧。
而这一次这个结倒不会变得越来越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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