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像世界正在一点点地抛弃她。
她甚至痛恨现在的自己,成了爱情的奴隶。
……
深夜,陆瑾笙回来了。
陆礼贤病危的时候他没去看他,只在陆礼贤发丧的第一天深夜,陆瑾笙出现在了陆家。
他来吊唁祭拜,倒不像是一个陆家人,更像是局外人。
陆子安在花园里追上他,“瑾笙。”
陆瑾笙停住,转头看向陆子安。
两兄弟同父异母,虽然从小几乎没有任何隔阂,当到底是不太亲疏。
但陆瑾笙也并非完全不知道陆子安的近况,他扯了扯唇,“听说大哥喜得一女,恭喜。”
“谢谢。”
陆子安礼貌回应,刚想开口,又听见陆瑾笙问,“孩子跟着回来了吗?可惜老爷子没能见上一面。”
陆子安心头有些感伤,他说,“小宝托熟人照顾着,她还太小,虞城天气太差,来回路程波折,所以没跟着回来。”
其实孩子陆子安是带回来了的,但这个节骨眼上,他跟沈璐都没打算说。
陆瑾笙点点头。
这时陆子安才终于得以开口,“陆家……你预备怎么办?”
老爷子虽然走了,但是陆家剩下的人还多。
除了老爷子的几个儿子女儿,还有旁的陆氏家眷。
陆瑾笙勾唇笑了,眼里充斥着冷漠,“陆家不是我的。”
陆子安眉头一皱,看着他,“老爷子没了,三叔再没有能力跟你抗衡,陆氏迟早是你的,陆家亦是,陆家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安顿他们?”
雪越下越大。
陆瑾笙的视线越过陆子安看向他侧后方某处灌木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当年凉纾就是手足无措地蹲在那个地方,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画,关于他的。
陆子安的声音将陆瑾笙的思绪换回来,他觉得陆子安有些可恨。
陆瑾笙收回视线,看了陆子安一眼,留下没什么温度的八个字:生死有命,自求多福。
一周后,陆礼贤的葬礼彻底结束,他葬进了陆家陵园。
紧接着陆礼贤生前的代理律师宣布了他的遗嘱,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现金并一些店铺都分了相关陆家家眷,所有人几乎都考虑到了,却独独没有陆昌勇跟柳勤夫妇俩。
陆昌勇跟柳勤夫妇没有得到陆礼贤的一丝一毫。
宣布财产分割的那天,柳勤就差没有跟众人打起来。
陆瑾笙在一旁的冷眼看着,从头到位没有跟他们搭一句话。
陆昌勇直接被免职,而陆瑾笙回归原位,一切看似好像回到了正轨。
陆昌勇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在这天气到住院。
他们身无分文,还是陆子安掏钱付的住院费。
医院里,柳勤声泪俱下地向陆子安哭诉陆瑾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陆子安虽然一直不在陆家,但他好歹是陆家人,他也知道陆氏之所以会有如今这个结果,归根到底还是陆昌勇的原因。
他听的烦了,寻了个话题想离开病房。
柳勤见他要走,哭得便更大声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说,“虽然我们昌勇没有什么功劳,但总有些苦劳,他接管陆氏的那些日子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而这次财产分割,连旁系的陆家人都有份额,凭什么独独我们昌勇没有?”
柳勤又抹了一把眼泪,“我大概是明白了,肯定都是他陆瑾笙搞的鬼,他权利最大,老爷子没了,他想修改遗嘱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不然我们怎么可能……”
陆子安打断她的话,“三婶,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这事就他陆瑾笙干得出来!”
后来,陆子安说,“我将我那份给三叔,这事就这样吧,不要再说了。”
而至于陆瑾笙到底有没有修改遗嘱,谁知道呢?
……
一月初,陆氏宣布破产。
震惊整个商界。
而距离陆瑾笙重新坐镇陆氏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
商界所有人都在猜测原因。
就连时倾跟季沉都觉得匪夷所思。
时倾刷着财经新闻,她十分不解地对季沉说,“我以为有了陆瑾笙,陆氏肯定会起死回生,凭他的能力,陆氏回到当初的巅峰只是时间问题,谁知道这怎么就……”
季沉虽然惊讶,但他到没有时倾这么表面。
他沉思了一会儿很大胆地说错了自己的猜想,“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氏再不济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破产,它内部复杂,最起码的各种资产清算可能都得半个月,除非……”
“除非这件事其实早就在进行了……”时倾说了接下来的话。
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放下手机,捂住嘴,瞳孔放大,提高嗓音,“陆瑾笙他为何……他可是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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