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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还爱他。
但现在呢?
现在她那张脸依旧让他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来就会有入骨入髓的痛,但她却全然变了。
他没回她的话,只静静地盯着她看。
凉纾又说,“我说了,玖玖不是你的孩子,顾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去验DNA。”
倏地有些烦躁,烟瘾也随之而来。
他伸手在裤袋里摸了两把,摸出一个烟盒,从里头抖出来一支,却怎么都点不上火,于是便将香烟连带着火器一起扔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
那个打火器几经周转落到了她的脚边。
他抬手扯了扯衬衣领口,方才冷笑:“你离开我之后,连男人都没有,玖玖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顾先生怎么就这么笃定?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你就真的那么笃定么?”
他眼神发狠一般地盯着她。
若不是他此刻离她还有些距离,凉纾甚至觉得他可能会掐死她。
不过如今看他这样,凉纾心里倒是升腾出丝丝快慰,但这稍纵即逝的快感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怅然。
但凉纾也没想到,他会隐忍到这地步。
就算她将所有难听的话都说了,他也忍着没有发怒。
他只是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朝主卧而去。
凉纾说她要下来自己走,他也不许。
曲桉打开主卧的门,见到是顾寒生,刚想颔首问好,余光却猝不及防地看到窝在他怀中的女人,那一刻,曲桉浑身上下哪怕是头发丝都写着震惊。
她惊得愣在原地,好半天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凉纾很平淡地冲她微微一笑,“曲桉,好久不见。”
眼泪洇湿了曲桉的眼角,碍于有顾寒生在一旁,曲桉竭力控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但声线依旧是哽咽的,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喊了凉纾一声太太。
听到这个称呼,凉纾眼神闪了闪,没做应答。
到了卧室,凉纾就从他身上下来了。
主卧的灯光调到最适宜的亮度,凉纾坐在床边看着玖玖,顾寒生就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他走过来,手里多了一个碗,他压低着声音说,“把这碗汤喝了。”
凉纾转头过去看了一会儿,闻着味道就知道是什么,她摇摇头。
但顾寒生坚持,“阿纾,你知道我总有办法让你喝,喝完这碗汤,我就离开,你跟玖玖睡这里。”
“我明天就带着玖玖离开这里。”
沉默了一阵,他将碗递给她,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妥协了还是怎么。
离开前,他跟她说,“衣帽间你的衣服都在,也是干净的,洗漱完就早点睡,我明天有事得出去,我让小陈留下送你们,离开的时候不用跟我说。”
凉纾微微一顿,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房门关上,偌大的还带着致命熟悉感的卧室此刻只剩下凉纾跟玖玖两个人。
她起身去衣帽间,果然如他所说,她所有东西都在。
对于这个衣帽间,凉纾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但这里面的东西似乎又跟五年前有些不同。
各类的东西都增加了。
衣柜里堆满了每一年他惯常给她订的那个牌子的高定,几乎没有遗漏过每一年,从头饰到衣服,一应俱全。
看到这幕,心头没有震动那是假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有些错误,不是说修正就能被修正的。
她不再看,随后拎了一件睡衣出来便进了浴室。
零号公馆的时间好像在这五年间停滞了。
一切都很熟悉。
凉纾刚开始刻意去忽略,可越是深入她便越觉得那男人似乎是疯了。
这里跟五年前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浴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摆着两套,一套是他的,一套是女士用的,说的更仔细点儿,都是她曾经在用的牌子。
她不想看,快速地冲了一个淋浴出去。
这个晚上,她以为会在这个兵荒马乱中过去。
大概是清晨五六点的时候。
她是被人吻醒的。
独属于顾寒生的木质香调进入她的鼻息,跟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丝丝缕缕勾缠在一起。
她睁开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额头和黑色头发,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喘着气。
那张唇已经从她的唇挪到了脖颈处,动作略有些粗暴,甚至于粗重中还带着惊惶,像是急着要确认什么似得。
凉纾惊恐地瞪大眼睛,天色昏暗,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一寸寸地陷进皮肉里,但锁着她的男人根本就不为所动。
“顾寒生,顾寒生!”她惊恐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微微一顿,随后又上前,堵住了她的唇,吞下了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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