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寀没好气地道:“骡马六百,夫子二千五,不能再多了。”
“成交。”冯紫英一口答应,“放心吧,你河间府的功劳,我不会吞没,该报户部内阁都要报,到时候该减扣都要减扣。”
“哼,这是应该的,我们河间府现在本来就糟了战火,还得要率先垂范替你打头阵,贾化那里若是不能出上万夫子五千骡马,你都偏心了。”
王之寀也知道顺天府尹贾化和冯紫英关系不浅,冯紫英肯定也要在贾化那里去敲一笔。
“不止这些,顺天府要出的力可就多了去了,许多物资他都得要准备,当然,大家待遇都一样,该减扣都减扣。”冯紫英表态。
说完了正事儿,冯紫英又和王之寀说了青檀书院那边的事情,王之寀一走,接掌青檀书院掌院的是陕西芮城老牌士人王纪,这是乔应甲推荐的。
亓诗教依然担任山长,但是也在谋求尽快出仕,只不过没有合适的位置,他的资历在那里,也不可能随便安排,所以还只能等着。
“书院的情形越来越好,不仅仅是北地士人,很多江南湖广士人都愿意来书院了,西南地区年轻士子更是将青檀书院视为首选,这山长掌院人选可以适当放宽一些。”这一点也是王之寀最为得意的。
“所以我建议下一任的山长和掌院未必非要我们北地或者湖广士人,江南士人甚至西南士人、岭南士人都可以出任,只要资历和名望够了,这也显得我们书院心胸开阔,不拘泥于地域之分。”冯紫英也赞同,“届时回京之后,我会和齐阁老他们建议。”
现在青檀书院规模日益扩大,到现在已经形成了东西两园足以容纳千人的规模了,比起最初冯紫英当时去的时候,翻了一倍还有多,而且江南、西南、岭南这三南士人的比例也大幅度增加,北地士人比例逐渐缩小,更趋于平均平衡。
“哎,恐怕这些事情齐阁老他们暂时没多少心思来考虑了,这年头,几乎没有一年清静过,等到这一仗打完你再来说道说道吧。”王之寀也是不无感慨。
冯紫英也一样有此感触,江南巡抚就刚一年,就又来了,一动就是大动,躲都躲不过,当然他也未必想躲。
回到天津卫时,已经是八月初了。
明知道这个时候去王熙凤那边看一看不合适,但冯紫英还是得去。
布喜娅玛拉和哲哲与他一道去了江南,但是三个月后就回了天津卫,现在都和王熙凤住在一块儿,现在更增添了李纨。
几个女人都在那里,过门而不入,自己好像还做不到。
看着中门内几个女人并立,冯紫英心中也忍不住一阵满足的叹息,不管有多少麻烦,能看到如此美人属于自己,千红万艳姹紫嫣红,尽皆如自己怀中,这份自豪满足感,哪个男人能够拒绝?
王熙凤还是那样,眉目中喜怒恨爱情绪混杂在一起,复杂,但渴望却能压倒一切,李纨含羞带涩,布喜娅玛拉落落大方,倒是那哲哲却是满脸喜悦毫不掩饰,甚至直接跑上前来,冯紫英只能当着王熙凤的不悦,把她抱住。
一进中院,无关人就被排除在外了,哪怕冯紫英的贴身护卫们。
几个女人依次上前,冯紫英都得要牵着手说几句话,以慰相思。
是夜,冯紫英宿在王熙凤屋里。
几番恩爱缠绵,正值虎狼之年的王熙凤宛如白蛇般的丰腻身子直把冯紫英缠得难以自拔,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
“叔父来了天津卫一趟。”
“哦?来做什么?”冯紫英一凛,这王子腾的嗅觉丝毫不减。
“还不是为你的事儿,他觉得你这一次机会难得。”王熙凤鼻音中还带着高潮韵味,似乎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哼,什么叫机会难得?我什么机会?”冯紫英不屑一顾。
“不是说要让你干什么,而是说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进一步夯实你在军中的根基,令尊也在五军都督府里,他们经常见面,……”
冯紫英不耐烦地道:“别去听他们的瞎胡闹,我自有分寸,军队中的情形太复杂,我是河北总督,是文臣,指挥安排哪个武将,哪支部队,都得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何须他们这些局外人来指手画脚?”
“他们也是一番好意,提醒一下你怎么了?”王熙凤有些恼了,“叔叔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点儿端倪来?你走得更高,当阁臣也好,首辅也好,难道不需要军队支持,那你这个阁臣首辅还不是夹脚夹手,难以放开手脚甚至可能被皇帝所乘,你总不会觉得现在这种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吧?现在内阁强势,日后呢?换了一个更英明贤达的皇帝上台呢?”
冯紫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就是王子腾和牛继宗他们的看法?文臣们若是这么容易被打压下去,那这与士大夫共天下这句话就该废弃了,你以为文臣就没有这方面的准备?英明贤达,呵呵,那你也得要有登基的机会啊。”
“那你什么意思?”王熙凤一股脑儿翻身爬了起来,一身雪白丰腻的胴体在鱼烛光下显得格外惑人,冯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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