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那儿站了有一会儿了,一靠近,她就闻见一股淡淡烟味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春芽看着他,因为冷,唇瓣带着点粉红。
他闷声不语,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微微一愣,很快侧身躲开。
他再披,她再躲。
这么重复了几次,终于将邵建平的耐心全部耗尽,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沉着脸。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比寒风还凛冽的语气,让冷意又深了几分。
“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可能会以暴力镇压的方式解决问题。
春芽也不是傻的,男女武力值悬殊肉眼可见,她不敢再坚持,主动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披在了身上。
“穿上。”
又是冷冷的两个字。
春芽不禁一怔,她好像没怎么见过这样的邵建平。
不仅冷,而且强势,而且是那种寒气逼人的强势。
她一言不发,把手伸进了衣服袖子,提了提领子,就把衣服穿好了。
果然暖和了不少。
只是不太合身,太大太空,压在身上还有些重。
“我送你回去。”
他说完这话,就朝那边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春芽默默上了车。
邵建平没说半个字,点了火,一打方向盘,就朝外头开去。
他开车很认真,也很稳,不放歌不听广播,间或有电话进来,他也只是应几声,简单交代几句,然后接着沉默。
这样的氛围,让春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之前过年,他是有心要陪她一起过的,但她不想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能,所以把话说得有些绝。
而邵建平这个人,跟江晓离最大的不同,是他不死缠烂打,哪怕心里再想要某样东西,也绝不可能以降低尊严的方式去获取。
但他现在的做法,又偏偏是另一种不妥协,“童川说请我们吃饭。”
春芽愣了愣,接着嗯了一声。
他问,“你哪天有时间?”
春芽道,“最近没有,我明天要去姑苏。”
邵建平表情明显一滞,“去姑苏做什么?”
春芽看他一眼,“找师傅做衣服,戏服。”
哦。
他表情比方才轻松了一些。
春芽禁不住问,“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好像挺惊讶的。”
“没什么。”
他淡淡说完,就不再言语。
这时,春芽电话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嘴角往下撇。
接起来,“喂?”
赫赫~
蓝宝儿先是笑了一声,“真看不出来呀蒋春芽,挺有手段呢,居然穿着护士服去看他,
怎么着,想要上演夜勤]病栋?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原来是个中高手,你说你要是在古代,那绝对也是花魁头牌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以为我眼力那么差,没认出你来么,”蓝宝儿笑了笑,“蒋春芽我告诉你,你以后休想再踏进他房间半步,
有我这个未婚妻在,你别想再做什么不要脸的事,除非,你想我把你过去的丑闻翻出来重新晒一晒!”
“你请便。”
挂断电话,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蓝宝儿?”
邵建平问。
春芽转头,“你听到了?”
他不说话,只淡淡一笑,“没想到我老婆,也会有被人这么侮辱的一天,我得负全责。”
他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她,“回到我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事不过三,这是他最后一次放低姿态。
哪知她决绝的说,“我那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金庸中文
邵建平捏紧方向盘,再不多言。
到了地方,春芽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就跳下车,头也不回的朝里边儿走去。
邵建平没有动,微微低头,取了打火机和烟,点燃。
路灯发出昏黄暗沉的光,如一片扬尘,灰蒙蒙的洒在他身上,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看着黑洞似的巷口,眸中只剩寒光。
……
娜娜那边没跟秀坊老板谈妥,对方要价稍高了些,春芽这次去姑苏,顺便跟老板谈了一番,最终双方各让一步,把事情敲定下来。
下午,秀坊老板打算请客吃饭,春芽委婉推掉了,去了金赤秀坊。
倒退回二十年,它是姑苏最好的秀坊之一,然而经营不善,在飞速的发展与激变中被淘汰掉了。
如今只剩下几个老人在,零星得接一些边角活儿,勉强维持生计。
春芽的到来,让几位老人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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