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慧根么,得遇机缘,当真是乘风化龙呀!”
如此之言,倒是也坐实只有聪明人闻智慧香才能得智慧的说法了。
最开始质疑之人满脸羞红,暗愧不已,同时也为自己的愚鲁迟钝神伤不已。
难怪自己漂泊伶仃蹉跎半生都看不见筑基的希望,真真朽木不可雕也啊!
但此前那种似悟非悟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
他始终难以忘怀。
当真也是奇也怪哉,明明当时感觉若有所悟的,怎么能忘记了,怎么能忘记了啊!
三名积香宗弟子道:“好了,诸位道友,传香结束,回去各自品悟吧,若得机缘,我们下次再会。”
“等等!”最开始质疑那名散修一咬牙,叫住了他们。
虽然说出来可能有些丢面子,但筑基乃是修仙生涯的头等大事,他苦苦追寻一生就位突破此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来惭愧,余某愚钝,实在未能有所收获,还望仙门尊使能垂怜一二,告知下次再度传香时间地点,吾必亲随而至。”
说到这里,他猛一咬牙,从兜囊里面掏出仅有的几万符钱,道:“余某愿意献出所有财资,以求机缘!”
三名积香宗弟子对望一眼,肃然起敬道:“这位道友,您怎么称呼?”
“余某叫做余宗白。”
“余道友,实在是诚心可嘉呀!当今修炼之人虽多,但却甚少有您这般向道之心坚定,诚意十足之人了,我等可不能再收你的钱,但传法规矩又不可破,实在叫人为难呀!”
“这样好了,就收你九百九十九符钱,意思一下,而且不必现在就给我们,到时候若再参加这般的传香法会再行交纳。”
几名积香宗弟子简单商量了一下,如是对他说道。
余宗白闻言,心中莫名一宽,竟是为自己此前的质疑暗感惭愧。
瞧瞧,人家仙门弟子这做派,讲究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骗子,这样的规矩,自己又怎么会吃亏?
与此同时,也有几名散修觍着脸上前询问下次法会之事,几名积香宗弟子一一解答,然后便与之约定过几日去往另外一座坊市,传香悟道。
……
夜晚,当地坊市的一座精舍内,欢笑传出。
觥筹交错,几名坊市豪强红光满面的笑着对一名筑基修士道:“恭喜恭喜,几位计划大获成功!”
那筑基修士,赫然正是此前当中突破者。
他此刻不再是寻常散修凡俗锦衣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件法器宝衣,真正显露出筑基高手的气度,三名打着积香宗旗号的弟子坐在他下首,一个个俱皆恭敬服帖。
那筑基修士道:“都是仰赖各位支持,我古伯厚便是有通天的手段,若无你们,也得寸步难行。”
他说到这里,看向下首处的一名弟子:“阿大,把账本拿出来。”
“是,师尊!”那名弟子把账本拿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翻了一翻:“此番不计托手,共计有三十七人入彀,每人捐资三五千至万余不等,合计得财四十二万三千五百……
另,诸位各自交纳,合计一千二百余万……”
筑基修士古伯厚道:“现在,我将各位道友所交如数奉还。”
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接过。
然后古伯厚又道:“剩下的这四十二万三千五百,三七分账,诸位道友计得七成,我们师徒取其三成……”
几家豪强当下就得到了接近三十万符钱的财资。
豪强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说实话,这点收获也算不得什么,不过看那几个水鱼的模样,已然深陷其中,再来几次,火候差不多就到了,到时候的才是大头。”
古伯厚点点头,道:“到时候就以剩下一半不到,十八人来计,每个榨他五十万左右,大概能有九百万收入。
但其实,这些穷鬼就算把全部财资都拿出来也没有用,真正的大头,还得是筑基修士,来个三五人,每人三五百万,上千万,那才是真正的收成!”
“哈哈哈哈,古道友言之有理,但筑基修士心性智慧非比寻常,实力也远非炼气可比呀!”
古伯厚傲然道:“心性智慧非比寻常者,早该往着踏实上进而去,如何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等虚无缥缈的希望之上,有门路有实力的,也该赶往北海,而不是找我们!
就算当真有个万一吧,古某人也不是吃素,还能怕了他们闹事不成?最多所得财资奉还,敢再纠缠不休,那便是生死大仇了!
而且,各位道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般的诨人搅黄我等发财机会,是也不是?”
“那倒也是……”几名豪强哈哈大笑,眼里却流露出几分忌惮之意。
这个古伯厚来头神秘,胆大心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念及于此,有人试探着询问道:“古道友,我有一事不明,当时庭中焚香,我等似曾陷入梦境,但却又不像是梦境……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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