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所以故意逗我,吓唬我。”
刘光照傻了,什么娟扔在继续,她打出的那些字像钉子一样直楔进他的眼睛里,“网吧虽然关了,可那以后,传出了许多恐怖的传闻,据说,有人半夜路过那个网吧,总听得里面有嘈杂的声音,还有更恐怖的,说有两个小孩晚上趴窗户,曾经看到过有白纸扎成的衣服和鞋在网吧里飘忽徘徊,就像活的一样,当然,这些都是传言,不过,我每次路过那里,都觉得有点儿阴森森的,哎,真是太可怕了。”什么娟继续打下去,“哎,你是在吓唬我对吧?”
刘光照的头皮轰地一声炸了,他把手机放回桌上,他已顾不上什么娟了。
他想起了女疯子手里捧着的那双纸鞋,他怕极了,他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有人吗?声音弯弯曲曲的在墙壁上回荡,像是回荡在一个空洞的洞穴里。
刘光照穿过中间过道来到收银台前,女人的确不在了,只留下一张黑色的皮转椅,刘光照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刚才女人出去锁了门,接下来便没有对她太留意,她去哪了?网吧里应该有住宿的地方,也许女人回房间睡觉了。
刘光照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他决定把女人叫醒,让她给自己开门。他四下里梭巡了一圈,发现收银台斜后方不远的墙上,有一扇紧闭的暗红色的门,刘光照紧走几步过去,勾起食指笃笃笃敲了三下,“有人吗?”
这时,身后仿佛传来一阵沙沙的轻响,刘光照警觉地回头,没有异常,墙壁上闪着灰白的光芒,也许幻听。正当刘光照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视线扫过不远的墙角,就这么一瞬,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黑糊糊的墙角处,竟然摆放着一双洁白的纸鞋,十分的扎眼,小巧尖细的鞋尖正对着刘光照。进门的时候他没注意到这个角落,他不知道这纸鞋是原来就在这里,还是刚刚才出现的,汗水一点点的冷冷的渗出了额角,他已害怕到了极点。越来越诡异了,空气中游走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气息。刘光照把头回过来,不敢再去看那纸鞋,他更加急促地敲门,“有人吗?”仍旧没有人答应,刘光照急了,一把握住了门把手,有力一拽,门吭了一声便开了,带起了一股凉风,刘光照额前的头发因而抖动了几下。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魆魆的,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扑面而来。
站在门前,刘光照忽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面前的黑暗中,有多道冰凉的目光在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他的呼吸不稳起来,他想逃,他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伸手在靠门的墙壁上摸索了几下,摸到开关,按了下去,灯应声而亮了。
光明所呈现的一幕是他始料不及的。这是一间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屋,迎面是一张桌子,盖着白色的塑料布,桌上摆放着几盘早已皱巴巴的桃子苹果,中间一个灰黑的小香炉,斜插着几根紫红色的香,有长有短,都熄灭着。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竟然密密麻麻挂了一墙的黑白照片,照片排列了四排,每一副都被黑纱缠绕,几十张模模糊糊的脸被框在相框子里,一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刘光照,那些脸,是他们生前的模样,这些,全是遗像。
刘光照魂飞魄散,这就是什么娟说的那些死去的人吧?煤气中毒死去的人,他转身就跑,不顾一切向着门口跑去,肩膀重重地撞在收银台上也不觉得疼。他拐过那道小门,冲上木质的阶梯,暗黄的灯光下,卷帘门紧闭,刘光照蹲下来双手扣住门的下沿拼命往上抬,门纹丝不动,重达千金,的确被锁死了,他出不去了。
刘光照用力的拍门,踢门,卷帘门暴怒似的回击他震耳欲聋的“哐哐”声,但就是纹丝不动。他颓然坐到地上,靠着冰冷的卷帘门,望着下面昏暗的阶脚,他的神经绷得像一张拉开的弓弦,他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点轻微的声响。
哗啦哗啦,好像很多双手在敲击键盘。
咝咝,咝咝,是煤气罐破裂气体泄漏的声音。
说话声,嬉笑打闹声,一波一波传来,越来越猛烈,身边仿佛沸腾了。
刘光照甩甩头,再听,这些声音立刻还原成哗哗的雨声。
刘光照抱紧双臂,心头的恐惧无以复加,也许,那几十个死去的人此刻就在这个网吧里,他们从死亡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们就坐在下面,一直坐在下面,从他初进网吧,他们就在那里了,只是他看不见他们,而他们,能看见他。他们脸色发青,眼球突出,有一些人鼻子里还淌出了黑紫色的血,他们都是被煤气熏死的,他们都在电脑面前坐着。刘光照终于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他开35号机了、、、、、、
这时,隔着卷帘门,突然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句,煤气关严了吗?
刘光照脑袋里嗡地一下,他跳将起来,一个没站稳,滚下了楼梯。
门外想起了嘿嘿的轻笑声,在这深更半夜,这笑声如同一群黑色的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谁在门外?刘光照爬起来,仰起头,死死盯着灰突突的卷帘门。笑声很快就消失了,耳膜里继续被雨声占据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有意无意地摸到了口袋,手机,手机还在35号机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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