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岩近笃哉的手臂。
“咳咳嗬啊啊啊——!!”岩近笃哉疯狂的惨叫着,他扭动着身躯,但这会使他再一次让体表与地面摩擦。
更加的疼痛!
看着岩近笃哉这副“毫发无损”,却拼命狂嚎的模样。
顿时。
围着岩近笃哉的一众学徒,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匪夷所思。
甚至,还有人在隐隐憋笑。
“嗤!”
哦——是某个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同时,岩近半兵卫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完全黑脸。
只是又伸出手,按了按岩近笃哉的小腿。
接着。
“嗬啊啊啊啊!!”岩近笃哉的惨叫声再次传来。
岩近半兵卫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但看着岩近笃哉惨叫的模样,也不像作假。
最后,他再次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岩近笃哉的肩膀。
啪啪。
“…笃哉…”他想要说些什么时。
“呕嗬啊啊啊!!”
岩近笃哉已经沙哑的嚎叫声再一次打断了岩近半兵卫的语言。
周遭的学徒们,看向岩近笃哉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而这一次,岩近半兵卫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他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
忍无可忍。
勐地一甩手!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瞬间有力的抽在了岩近笃哉的脸上。
“闹够了没有!”岩近半兵卫愠怒的喊着。
笃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一次,躺着的笃哉倒是愣了一下,反而没能叫出声。
岩近半兵卫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哼着站起了身。
举着火把,在一众学徒的注视中,缓缓走出了岩近笃哉的房间。
他站在岩近笃哉外,微微白的月光低下,侧头,眼神瞥了一眼自己的门徒: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敢传出去的,按派规处理!”
他转回头,刚想直接离开,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
对着学徒们叮嘱着:
“对了,让那家伙明天自己来训练场,我要亲自质问他,怎么丢的起这个脸的!”
说完,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就离开了。
学徒们见岩近半兵卫远离的背影,他们互相交谈着,慢慢的也都散了。
只留下岩近笃哉一人,孤寂痛苦的躺在榻榻米上,干呕着嗓子,承受着肉身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可恶…一个…两个…都…”
“…混蛋…”
“迟早…都…”
……
“…死…”
……
隐隐约约的黑暗中,微弱的言语断断续续的传来。
……
……
素流道场。
庭院中。
尚泉奈坐在屋檐下,他缓缓抬头,视线转向墙壁,看了眼岩近剑道场的方向。
他在岩近半兵卫赶来之前就离开了笃哉的房间。
用拳头教育他的同时,也用着特殊的按摩技巧,与发热的血鬼术,让岩近笃哉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甚至顺手将他的腹部伤口简单的缝合了一下。
但——他的拳头造成的疼痛,估计要持续数天甚至半月才会慢慢消散。
也算是给那嚣张的性格搓一搓锐气。
这样想着,尚泉奈回头看了眼恋雪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闭着,灯光已经熄灭。
但狛治仍然待在恋雪的房间里。
在受到庆藏的拜托后,狛治似乎突然有了强烈的责任心一般,像往常照顾自己父亲那样照顾起了恋雪——无微不至。
而狛治这种心理,其实更多是想要回馈自己没有交学费的愧疚。
虽然尚泉奈做了一些事情代替学费,但狛治总觉得——那不是自己做的,十分愧疚。
他清楚庆藏的条件并没有比自己家好到哪里去,没了学费这一收入来源,庆藏一家定然会越来越萧条。
但值得庆幸的是,恋雪的身体状况正在好转。
恋雪房间内。
“唔……”
狛治正靠着一旁的墙柱子,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他身上也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素流武道服,这代表着狛治真正意义上的加入了素流。
正躺在榻上的恋雪,却满脸通红,不停的冒着虚汗。
她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眼坐在另一侧的狛治,但看着对方昏昏欲睡的模样,又有些难以启齿。
在狛治到来,但母亲又突然去休息的今天。
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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