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大侄子真的长大了,都开始赚钱了!”
萧佳洁说着,没来由的一阵惆怅,以前总觉得萧飞是个孩子,可现在,萧飞不但开始赚钱了,连对象都有了,她这个当姑的能不老嘛。
“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张译从外面走了过来。
“都说好了!?”
萧佳洁问了一句。
“说好了,现在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就算是张一谋的戏,我也得给推了!”
张译刚才是去打电话给导演,他本来接了一部戏,剧中的男三号,如果不是因为萧佳洁怀孕的事,等过些日子就准备进组了,拍戏的地点就在京城。
可现在媳妇儿怀孕了,张译哪还顾得上别的,当然是媳妇儿和孩子最重要了。
结婚都十多年了,虽说俩人还都年轻,可这一直怀不上,谁能不着急啊!
可偏偏俩人去了医院检查,全都是屁事没有。
调理,吃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再怀不上的话,接下来恐怕就得烧香拜佛了,还有····那个把张译埋土里半截子的主意,他们怕是都要试试了。
现在好不容易怀上,那自然是什么事都没这个重要。
不过···
张一谋?
你咋那么能想呢!
吃过午饭,萧飞又给张译施了一遍针,然后就闷在屋里一个人捯饬他的基本功,这几天忙忙叨叨的,基本功的练习都落下了,其实按照萧飞现在的功底,貌似已经不用练了。
只要他能把《九头案》说好了,观众们买账就行。
可事实上,相声演员最要紧的恰恰是基本功,那些长篇大套的贯口尤其是关键,得把这些东西变成身体的本能,一张嘴根本不用过脑子就能来才算是合格。
一段《地理图》,萧飞能翻来覆去的背上二十多遍,《八扇屏》拿出来,二十几番从头到尾说上两遍,这才算是热身,等到下午四点,才出门去接于清。
师徒两个乘车到了天桥乐茶园的时候,刚好五点,今天来的早了点,观众还没入场。
进了后台,演员们都不在,就剩下俩学徒,孔德水和岳龙刚。
“于老师!师哥!”
“嗯,忙着呐!”
于清没有架子,笑呵呵的和两个人打招呼。
“你们怎么没跟着去吃饭啊!?”
萧飞把东西放好,就去给于清泡茶,正等着水开呢,就见岳龙刚拿着墩布进来了。
“师哥!”
岳龙刚看到萧飞,赶紧低下了头,小声打了个招呼。
“俺···曹师哥让俺和小孔留着打扫卫生,说是给俺们俩带饭。”
嘿!
俩人刚来,曹芸伟就开始调理新人了。
不过这也正常,当师哥的调理师弟,就算是郭德强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会干预。
按照郭德强教徒弟的方式,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把新来的学徒,所有的自尊心都打掉,让他们把能受的不能受的委屈全都来一遍才行。
当然,也有个例外,那就是何芸金。
萧飞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郭德强对何芸伟那是真的宠,不打不骂,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对待何芸金真比对亲儿子郭大林都好。
“先忙着吧!”
水开了,萧飞给于清沏上茶,端着水杯就要走。
“师哥!”
岳龙刚突然叫住了萧飞。
“嗯?有事儿?”
岳龙刚还是垂着头,半晌才憋出来了一句话:“师哥,您说,俺是不是可笨嘞!”
你笨不笨的我哪知道啊!?
咱俩才认识几天啊!
“小岳,这话怎么说?”
萧飞和岳龙刚认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按说俩人没什么交情,他也犯不上管闲事,可昨天刚应承了张文天,要长留德芸社了,德芸社的事,自然也就和他有了关系。
想要让一门手艺发扬光大,最基本的一个条件,人总归还是越多越好。
就像眼前的岳龙刚,人···确实木了点,呆了点,归根结底笨了点。
可既然愿意学,就得往门里拉他一把,总不能人家都要进来了,还把人家朝外面推。
“师哥,昨天回去,师父让···让俺念了一张纸上的字,俺···俺没念下来!”
没念下来?
念都没念下来···这···呵呵···那可是真够笨的了!
“后来,曹师哥,还有何师哥都说俺太笨,让师父把俺赶走,还说···还说俺不是吃这碗饭的材料。”
萧飞听着,觉得脑仁儿有点疼。
就这口纯正的河南方言,这要是不扳过来的话,岳龙刚还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相声里面是有倒口,可首先相声是在京城诞生的一种艺术形式,注定了想要学这门手艺的话,就必须的学会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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