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讴歌,我希望你们一群说相声的团结起来,一块儿讴嘛。」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
「我的意思是想说,我喜欢你们。」
「喜欢就好。」
「这是劳动的诗歌。」
「我们这又成诗歌了?」
「我也有时写一点点诗歌。」
「您还搞创作吗?」
「我喜欢做一些个小的诗。」
「有作品吗?」
萧飞脸上带着假笑:「不是很成熟。」
「您可以在这里念一念。」
「大家指正一下啊。」
「谈不上,我们欣赏一下。」
萧飞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诗朗诵的架势:「宣武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通州区的人民好喜欢,眼望丰台高声喊:我爱你,海淀!谢谢!」
念完,还对着台下一鞠躬,结果台下的观众全都笑疯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诗歌,虽说不是很大,但它的意义深远。」
「哪有意义啊?四句诗都没离开郊县!」
萧飞自顾自的解说着:「它体现了京城人民的亲密合作。」
「没瞧出来。」
「区县之间的团结,老百姓们为了实现四化做贡献,它是反映这么一个意义。」
「哪儿有这层关系?」
「我说有就有,我认为它是它就是。」
哈哈哈哈……
「记住了,做个演员要为人民服务。」
「这我们知道。」
「要高雅!」
「高雅?」
「一定要高雅,有品位,要上当次。」
「嚯!」
「记住了,说相声是干什么用的呢?」
「您说说。」
「相声是用来教育人的。」
噫……
教育人的相声都在电视上演呢,我们用得着让你教育啊!?
那个还在录像的人,这会儿脸都快黑了。
这小子也太狠了吧,面对面的直接开骂,损人连个脏字都不带。
萧飞继续
唱高调:「记住,相声就是教育人的,你站在台上,不光是一个演员,你是一个教师,你的工作就是教育人,你一定要注意节目的品位,你今天这个作品教育人们学会什么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要考虑观众乐不乐。」
「啊?不可乐的相声谁听啊?」
喂!喂!喂!
说不可乐相声的人就在这里坐着呢,你们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爱乐不乐,你们的工作就是教育人,哪怕他不乐,损失十几亿的观众算什么?你的位置站得很稳牢。」
「好嘛!我该站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了。」
「一定要高雅!他爱听不听,不听就不听,记住了,你是一个教师,而且在台上你一定要反三俗!」
「三俗?」
「庸俗、低俗、媚俗!绝对要反三俗!把它记在心里面。」
「好!往后我们都听您的。」
「这就对了嘛,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要谦虚,谦虚才能使人进步,听听,屎人都能进步!何况你这个肉的。」
哈哈哈哈……
「哎呀!您说这太脏了,您这本身就叫三俗,知道吗?」
萧飞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瞪着眼睛看向张文天,咬着牙来了一句:「我弄死你信吗?」
「嚯!干嘛啊?」
萧飞一脸的凶相,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这会儿跟个流氓一样:「没挨过流氓打是吗?大花盆儿砸脑袋上哗哗流血,打得你眼珠子缝针,比杨乃武都冤。」
「我啊?」
「要不咱俩出去,我让你看看我这纹身。」
「没事你光膀子干吗?我不瞧这个。」
「我们瞧!」
「在这儿脱!」
台底下好些观众跟着起哄。
「哎呀!太三俗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您还有脸说人家三俗呢?」
「怎么了?敢说我三俗?三俗是我用来教育人的手段,说我不行,知道吗?别以为你岁数大了,我就不敢动手,一百多岁的老头儿,我都打了十七八个了。」
「好嘛,您整个一流氓啊,就许您说别人,说您就不行?」
这下砸的更瓷实了。
那位要不是心里惦记着还有任务,都没脸待下去了。
「我每天工作很忙,我再和你这无聊的人打交道,我怎么为人民服务?我怎么反三俗?」
「您是哪个单位的?」
「管得着吗?」
「问你干什么工作的?」
「呸……」
张文天被啐得一脸懵,观众都快要笑疯了,这个新段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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