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喝酒,你师娘就不乐意,昨个说了,再喝醉了,晚上就不让进家门,让我给出主意。」
「你能解决?」
「我一想,行啊!这个简单,我师娘好脸好面,您下回再喝多了回家,到门口就脱衣服,身上有多少脱多少,回头我师娘一看,肯定嫌丢人,您这不就进去了嘛!」
「嘿!这主意好!」
「结果,昨天就喝多了,回到家醉醺醺,敲了半天门,不给开,我师父想起我的话了,对,脱衣服,外套,背心,裤子,裤衩,脱得一丝不挂。」
「真听话!」
「刚脱完,门就开了。」
「还真灵!」
「我师父见门开了,赶紧把衣服团了一个大球,走你,往门里一扔。」
「赶紧进去吧!」
「这个时候,门又关上了。」
「怎么还关上了?」
「就听见里面有个女的说话,下一站,西单。」
「公交车啊!」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都快要笑疯了,光顾着听萧飞说了,谁也没想到最后的包袱居然会是这个。
想到于老师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衣服还让公交车给带走了,那窘境真的是……
「这个臭小子,有这么编排师父的吗?」
于清嘴上这么说,脸上笑得比谁都开心,这个包袱好,简直绝了。
「我师父的爱好就是这三样,我旁边这位张先生。」
「说我!」
「人家也有爱好。」
「我的爱好是……」
「搞对象!」
呃……
「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搞对象被曲艺学校给开除了嘛,上了岁数也没闲着,走大马路上,瞧见精神的老太太就跟人家搭个。」
「我那是追求黄昏恋!」
「您追求黄昏恋不要紧。」
「怎么呢?」
「家里老伴儿也没闲着啊!」
「滚蛋!」
张文天伸手推了萧飞一把,这熊孩子,瞎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就是说,每个人的兴趣是不一样的,对了,还有张先生他们老爷子,就喜欢唱戏。」
张文天知道,萧飞这是准备要入活了。
「对,我们老爷子确实好这个。」
「老爷子就喜欢这个,好多人都喜欢唱戏,但喜欢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有不一样吗?」
「别人唱戏,也就是上公园喊两嗓子,张先生的父亲可了不得了。」
「怎么呢?」
「整个人都魔怔了。」
「上瘾。」
「当然,那个时候,张先生家里的条件也很好,诸位,得有钱才能培养兴趣。」
「还有你们家有钱啊!?」
这老爷子。
随着萧飞捐款的事被曝光,关于萧飞的家底现在也引得不少人揣测,有的人甚至把他列为隐形富豪。
不过……
好像也没错。
「别瞎说啊!再有钱也不捐给你!」
「谁要你的啊!」
「别捣乱,我接着说啊,张先生的父亲,不光家里条件好,自身的条件也好。」
「哦!有嗓子?」
「尤其是小的时候,嗓子嘎崩脆。」
「嗓子好。」
「有童子音儿。」
「是啊?」
「想当初,咱们都知道梅老板吧?梅老板都夸过张先生的父亲。」
「梅先生都夸?」
「可不嘛!梅先生亲口说过,你了这个嗓子是忒好咧,你要是去唱戏儿啊,准得露脸儿啊。」
学梅先生的时候,萧飞直接用上了山西方言。
张文天听着都要无语了:「您这是梅兰芳先生?」
「我这是山西煤老板。」
「嗐!没听说过。」
梅老板?煤老板?
太有意思了。
「他父亲想,连梅老板都夸我,那我就唱吧,但是在那个年代很封建,人们瞧不起唱戏作艺的,认为这是下九流。」
「大户人家都这样,你爷爷不也被赶出来了吗?」
这老爷子不捣乱是浑身难受啊!
「说你们家事呢,别扯我们家。」
「得,您接着说!」
张文天也知道,不能一直捣乱,否则的话,整个段子的结构就乱了。
「他父亲一听这都急坏了,不让唱戏还行,可家里说了,要是唱戏的话,那么就离开这个家族。」
「哎哟,不要我爸爸了?」
「对!以后咱们断绝关系。」
想当年,萧飞的爷爷也是为了说相声,直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他父亲为了唱戏,一咬牙一跺脚,漫天飞雪中走出了这个大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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