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一身白和大尖领子闹的。」
呃……
这下又有画面了!
「又过了有一个多月,门头沟有农民赶着大马车上京城送菜来,马车正好停在你那个遗迹上。」
李京都无奈了:「好嘛!我都成遗址了。」
「赶上马车放水!」
「我都没听说过,马车还放水?」
「马……放水,哗……把你给泡起来了。」
「合着我是拿马尿给泡起来的。」
「福尔马林嘛!」
「什么福尔马林!」
「报警吧,一会儿警察们都来了,一瞧,这个好玩啊,这谁啊?一翻口袋翻出来了,身份证,李京,我正打好这儿过啊,瞧见出事了,赶紧问问吧,一问是你,我的好朋友,这事儿我得管啊,找肇事的车辆,把这后事都弄完了,上家送信去,这最难就是上家送信。」
「为什么?」
「您想啊,上家里说去,你们家里没有别人,就是你跟你父亲两个人,老爷子89了,老来丧子大不幸,怎么跟老头说啊?」
「对啊!没法张嘴。」
萧飞越说越哀戚:「儿子没了,保不齐一句话老爷子也完了,就怕这个,我这个心哪登登打鼓啊!可再怎么着也得去,到了家,隔着窗户一瞧,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惨啊!」
「唉……你都好几个月没回来,老爷子孤身一人多可怜,这会儿正在屋里涮羊肉呢!」
李京刚才还一副悲伤的模样,听到这个直接破防了:「我爸爸缺心眼吧!我好几个月没回家,他还吃的进去涮羊肉。」
「点着一个大炭锅子,这还一个电锅子,羊肉片,肥牛,虾,鱼片,蟹棒,还有40来样青菜。」
李京都无奈了:「吃的还挺全和。」
「白酒,啤酒,红酒,黄酒,还有小菜,老头儿一个在屋里,拼了四张桌子,坐着吃。我看着腌心哪,老头当时精神还是不错的,满脸红光,89岁的人啊,就是满嘴的牙掉了,还剩一个牙,可是吃东西呢,还塞牙了。」
「剩一个牙还塞牙了?这怎么塞啊?」
「吃藕,套眼里了。」
噗……
现场观众一听就笑喷了。
「好嘛!就冲这什么都吃,就好不了。」
「我赶紧进去了,老爷子,吃饭呢?」
「快别吃了,把筷子撂下吧!」
「我是不得不来,有事跟您说一下,但不能直接说,得讲究方式方法,李京啊,让车轧死了,脑袋都没了,剩身子跟地上压平了,拿马尿发起来了。」
「您管这叫讲究方式啊,您惦记把老爷子也吓死是怎么着啊?」
「你爸爸听完一咬牙一跺脚……」
「背过气去了!」
「你把那虾递给我。」
李京也是哭笑不得:「嗬,敢情根本没拾我这茬儿。」
「拿个杯,喝酒!」
「还喝呢?」
「我说老爷子,你爸爸一摆手,别说话,倒一杯,来,两只小蜜蜂啊,飞到……」
李京赶紧拦着:「就别划拳了!」
「你爸爸这人好诙谐。」
「这是诙谐的时候吗?」
「喝完酒,老头说累了,我先睡一觉啊,我一看,那我也躺会吧!」
「俩人真有闲心,还睡上了。」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半,老头坐起来了,哎,你刚才是说李京死了吗?」
「这才想起来啊!」
「我说是,是有这么回事,人家抚恤金也拿来了,这是四百块钱您拿着。」
「这也太少了吧?」
「老头儿接过钱,数了数,抽出200来,递给我,要不了那么多。」
「敢情我就值200块钱啊!」
「这就是一死一生乃见交情。」
李京甩了甩手:「听了您这解释,交情也不怎么样。」
接下来该是什么了?
某人,就问你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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