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盒想要上前,结果被他寒冰似铁的眼神给瘆到了,双脚不自觉的被钉在了地上,满脸的不解,阿司究竟是怎么呢?为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那么陌生?完全不似平时那个宠她、爱她的男人,若非知道他是独生子,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自己只是走错了办公室而已。
“闭嘴!你不配叫我名字!”滕靳司黑眸里迸射出慑人的冷意,将梁真真见到他的喜悦之情给浇了个透心凉。
“我……”梁真真被他的样子吓得嘴唇颤抖,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怪不得南宫辰一脸纠结的怪木有;怪不得他想尽办法阻止自己来找他;怪不得说他心情很不好。
原来他没有抽风,也没有欺骗自己,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从开罗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凶巴巴的吼自己?
心里的委屈层层叠加,全部积郁在她胸腔里,随着那一声“不配”,一股脑儿涌入了眼睛里,委屈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汹涌澎湃。
“不准哭!瞧你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想必每次都是这样俘获男人的心吧?梨花带雨,勾得男人想入非非?”滕靳司起身走进她,手指粗鲁的捏着她的下巴,嘴角勾勒出冰冷的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般钉进了梁真真的心里。
“你冤枉我。”梁真真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升腾起一片水雾,心里溢满了悲凉。
滕靳司笑得犹如恶魔转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冤枉你?你敢说我冤枉你!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梁真真的心里瞬间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回想着自己从出门走到这里,一路上倒是遭到了好几个人异样的眼光,当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只当人们好奇心重,多看了她两眼而已,联想到刚才南宫辰说的话以及阿司此刻的表现,她不由得怀疑昨晚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你答应过要相信我的,就算有误会也要好好的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噙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
滕靳司唇角的冷笑逐渐扩散,充血的黑眸里看不见一丝情意,冷冽得让人害怕,看着梁真真的样子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忽然,他往后退了两步,从桌子上拿了一份报纸直接甩在梁真真的脸上,“相信你?你要我拿什么去相信你?”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一片赤红里几不可察的划过了一抹伤痛,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过来的?一整宿都没睡,站在窗边抽了一晚上的烟,看着那五彩缤纷的夜色,他有种想要毁灭它的冲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时,他才坐回靠椅上,那堆积成一座小山的烟蒂昭示着他心底有多么的狂躁不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相信小鹿,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反驳自己的观点,相信?拿什么去相信?就算小鹿正好晚上回家了,可大半夜叶成勋怎么会跑到她的房间去?还替她接电话?
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他同样也说服不了自己,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唯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烦躁,本想着等到天亮,听听小鹿会给他一个什么样合理的解释。遂吩咐秘书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润润干哑的嗓子,翻开早上的晨报,那醒目的头版头条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酒店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虽然盖着被子,可被子上面的一截是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很明显,俩人均是一丝不挂,而且那亲密的睡姿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标题更是隐晦的揭示他被戴了绿帽子!
滕少的女人梁真真vs哥哥叶成勋,赤果果的禁忌恋!
里面的详细报道更是不堪入目,他彻底成为了整个c市的笑话!这种高调的背叛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加之昨晚电话里面的证实,他心里的痛一寸寸蔓延开来,自己宠在心坎里的女人居然趁他不在家的时候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刀,简直比剜他的心还难受,他是那么的爱她,视她为自己的唯一,亦是唯一一个能带给他温暖,让他想要共结连理的女人。
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让他成为了所有人嘲笑的对象。
正因为在乎,他的心才会疼痛如斯,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当年母亲离开时,他只是伤心。而现在,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生生撕扯着他的心,让他变得无比的狂躁,敛着那股怒气,就好似随时要爆发似的。
小鹿,你怎么可以趁我出国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会怎么想?一口一个哥哥,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们之间只剩下亲情,只剩下亲情***要去酒店开房!只剩下亲情***要脱光搂着一块睡?只剩下亲情了就是所谓的禁忌恋?
做这些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报纸虽然很轻,可被他那样用力的一甩,摩擦着皮肤的疼痛感依旧强烈,梁真真踉跄着步子差点站立不稳,手里提着的便当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就像铁锤一般敲击在她心里,无声的蔓延着无法诉说的痛。
她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只一眼,她整个人便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