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厨房里的男人。
果然。
在谢艾杉与千野的距离靠近后,男人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缓慢了,且洗碗的劲也特别用力,就好像在发泄着自己愤恨的情绪。
千野主动将椅子挪开了。
他知道自己得离谢艾杉远一点……
“下次吧,我还有些事。”
“对了,你老公不是挺喜欢我那把斧头吗,我可以放在这里几天,正好最近也不用。”
千野把话题朝着男人的身上引。
试图让对方知道,自己对他老婆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意思。
这次做客也纯粹是因为他喜欢那把斧头。
盛情邀约下前来的。
“真的有事么?”
谢艾杉看着千野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得到确认的问了一句。
“真的,咱们下次有时间再聊……那个老哥,斧子我就先放你这儿了,你喜欢的话就拿着玩几天。”
为了能够从这里出去。
千野不得不忍痛有打算先将斧头放在这里的想法。
“唉,那好吧。”
“儿子,你送叔叔下去吧。”
谢艾杉满脸都写着失望,她转头对着卧室里的小男孩喊了一句。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男孩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眼睛还是全黑的模样,没有半分感情的望着千野……
“走吧,叔叔。”
他的声音很冷澹。
冷澹到好像千野得罪了他什么一样。
当然。
既然如今能够出去了。
那千野也就不继续墨迹下去,象征性的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小男孩的背影走下楼去……
房间里。
只剩下谢艾杉和男人。
厨房里洗碗的声音停止了。
男人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用还沾染着泡沫的双手在谢艾杉的头发上擦拭着,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擦干净……
谢艾杉对此。
也好像是习惯了一样。
“你姐姐为什么把他送过来了?”男人低沉着声音说话。
“不知道。”
“那又为什么放他走呢?”
“时间多的是,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现在手上还有事情,先把他留一留。”
男人的手放了下来。
他走到了茶几旁,将千野留在这里的斧头给拿起,双目贪婪的将其举在自己的鼻尖。
然后用力的闻了闻。
“可是,我好难忍啊。”
他闭上眼睛,满脸病态的说着。
同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血丝布满的斧面……
“家里的那位还不够你消受的么?别这么快就腻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难找人的。”
谢艾杉叹着气。
起身朝自己孩子的卧室儿童房走去。
如果千野刚才选择到这个房间周围徘回一下的话,那他就能闻到一股很是刺鼻的血腥味……
啪!
儿童房的电灯开关被打开。
谢艾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不堪入目的场景。
数十个被砍下血淋淋的脑袋。
被随意装在篮球网袋中。
墙上充满了孩子天真无邪以血为墨的可爱涂鸦……
地板上。
则是铺着一层又一层的人皮。
视野再放开一些。
就可以看见在这个房间里的窗帘位置处,摆放着一个尺寸很小的儿童木马摇椅。
摇椅上用麻绳绑着一个没穿衣服的成年人。
他似乎昏厥了过去。
脑袋只是歪在一边,无力的靠在衣柜门上……
由于木马摇椅的尺寸太过窄小。
他几乎是以硬塞的方式被镶嵌在这摇椅上。
要是认真一点。
就可以看见他胯位周围的骨头,全都被摇椅挤个稀巴烂,如同一个充气人偶般坐在摇椅中。
这个人千野见过。
虽然他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但对方给他的印象还算深刻……
带有些肥胖的身躯,标志性的大肥脸,千野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在陈蓝小队中的张国强。
他现在的模样惨不忍睹。
全身上下没有哪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就连头顶。
也因被掀掉一块头皮,导致露出鲜红色的血肉……
“别再看他了,他根本经不起玩。”
“才两个小时,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男人从对斧头的痴迷中醒了过来,他走到了谢艾杉的旁边,心情烦躁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至少他还活着,没有像上一个死得这么快。”
谢艾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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