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进一步压缩利润,这海贸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我们还是再寻商机吧。”
苗安素还是不死心:“就算福庭地方官要捞油水,凭借咱们跟秦王的关系,应该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吧?”
窦昭闻言脸色立马变得无比严肃:“素素慎言,窦氏商行是窦家的生意,与秦王殿下从未有过半点干系,需知祸从口出。”
苗安素缩了缩脖子:“哦,昭姐姐,我知道了。”
“要说起来,这么多年也没见到秦王殿下,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赵璋如歪着脑袋说道。
窦昭撞了撞她的肩膀,调侃道:“怎么,表姐还想嫁入秦王府,做那秦王妃不成?”
赵璋如不依,伸手去捏窦昭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我这长相,秦王殿下大概率瞧不上,再说我这榆木脑袋,要是真进了秦王府,估计活不过几个月。”
“倒是寿姑,要模样有模样,要脑袋有脑袋,而且从小就与秦王殿下有旧……”
见表姐越说越离谱,窦昭瞪了她一眼:“尽瞎说,我与秦王殿下虽有过几次来往,也不过是父亲有幸成为秦王殿下坐师,而且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这些话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在外人面前说起,事关皇室,小心被人抓住把柄,追悔莫及。”
“哦。”
见窦昭认真起来,赵璋如跟苗安素都乖乖应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个婢女匆匆而来。
“小姐,京城的周嬷嬷来了。”
窦昭眉头一皱,这个周嬷嬷是王映雪身边得力之人,她来福庭不用问,肯定是王映雪的主意。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寿姑你都躲福庭这么远,给她跟窦明腾地方了,她还不放过你。”赵璋如皱眉道。
窦昭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既然人都来了,咱们去会会也好。”
一行三人来到前厅,就见一个中年女子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行礼。
“老奴见过大小姐、表小姐。”
窦昭兴致缺缺的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铺子里还有事,走不开。”
周嬷嬷也不恼,依旧笑盈盈的一张脸:“大小姐这铺子日进斗金,自然是忙碌些,是这样,这不是马上就到中秋了嘛,恰巧五爷与七爷也都休沐,就想着请大小姐回京城,也好享一家天伦之乐。”
赵璋如撇撇嘴:“什么天伦之乐,早先我们初到福庭那几年,也没见有人来请,最近两三年倒是来得殷勤了,只怕是又盯上我们家寿姑的节礼了吧?”
窦昭悄悄给赵璋如竖起大拇指,这位表姐堪称她的嘴替,很多她不方便说的话,表姐都能替她说了。
周嬷嬷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瞧表小姐这话说的,头先几年不是五爷跟七爷位置还不太稳当嘛,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大小姐就算不看在五爷的份上,也该看在七爷的面子上回去一趟。”
“前几日七爷感了风寒,心心念念的就是大小姐……”
窦昭冷笑:“拿爹当由头,若是我不回去,那便是不孝了?”
“大小姐您误会了……”
周嬷嬷正要辩解,却听窦昭不耐烦的道:“行了,你回去吧,跟王映雪说,我稍后会回京城的。”
“唉,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见目的达成,周嬷嬷也不敢再废话,一溜烟的跑了。
赵璋如有些担忧:“寿姑,你真打算回京城啊,只怕那王映雪动机不纯啊。”
“她动机什么时候纯过,总不就是惦记着我兜里这点钱嘛,放心,她要是敢动坏心思,自然会有人治她。”
赵璋如会意一笑:“对哦,这笔银子也有秦王殿下一份,王映雪若是敢乱来,秦王殿下必然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三日后,窦昭遣散了福庭本地的雇员,带着商队浩浩荡荡往京城赶去。
一路上,思绪也随着马车窗外的景飞速倒退。
这十五年来她跟秦王虽然一直有书信来往,却从未见过面,不过从外界获得的信息来看,秦王这些年在朝中的威望早已远超当年,朝堂上隐隐有了太子、庆王、秦王分庭抗礼的局面。
经过一路上的水陆换乘,窦昭一行终于在中秋之前赶到了京城郊外。
在路过十里亭时,窦昭忽然叫停了车队。
“唉,寿姑这眼瞅着就要进城了,怎么停下来了。”
窦昭并未理会表姐的叫喊,一路来到亭子里。
“哦,我明白了,这里好像是当初你跟秦王殿下促膝长谈的地方吧?”
窦昭白了她一眼:“什么促膝长谈,就是简单聊了几句,而且谈的也是合作霜糖的事。”
“算了,不跟你说了,走吧,一会儿城门要关了。”
“说停就停,说走就走,这脾气也不知道秦王殿下受不受得了。”
“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来呀来呀,看你抓不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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