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找后账了。虽说确实是个他家过年都吃不起的,但这。
三大爷干笑道:“傻柱,这三大爷真没注意到这回事儿。这肉。”
傻柱笑问道:“这肉怎么着?总得给个说法啊。是给肉啊。还是给钱啊。给钱的话就不要票了。算我白来的。”
眼见三大爷下不来台,一大爷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该叫停了。这老闫啊,就是得找准机会给他敲打敲打。
不然占小便宜没够,那还能行。一大爷就不相信三大爷,不知道今天这边有局子。
明知道的情况,还装不知道过来,就是为了那点吃的。不知道这是‘家宴’吗。看到满屋的人,你自己二话不说,就退出去。不就行了。还得往里走。
不让他尴尬作难咯,下回准还得这样办。那可不行!丢人。别守良的对象来的时候,他也整这一出,让人笑话守良。都跟什么人住在一块。
一大爷笑道:“行了,柱子。这像什么话。这咱们自己吃饭,哪有要钱的。你当这是饭馆呢。老闫你也是,这东西再好也没这个吃法的。
得亏这是今天守良提了一句,把鸡给留下了。不然这些拿来给于莉增加营养的,都让你吃了。那再上哪弄去。这都是柱子搭了大人情弄来的。”
三大爷此时尴尬笑笑,一边脸上有点挂不住,一边心道要不用还,什么都好说。
场面有些静默,李守良瞅着十分的有意思。这三大爷找一大爷找了一晚上了,这事儿到现在还没说呢。
不过眼见三大爷这样的做法,李守良也实在提不起来给他搭个台子的心思。找人办事儿,不拿东西来,还白吃人家主家的饭。
喔,你说那瓶酒?瞥一眼,不瞎都能看出来瓶盖被拧开过,和下面那一圈不连着了。都是错牙的。
还是三大爷沉默了一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老易,今天我还真是有点事儿想找你帮忙。”
一大爷早知道他有事儿,就是没猜出来什么事儿:“老闫,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三大爷两个手在底下搓了一下:“这事儿,你准能办的了。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家老大解成也老大不小的了。
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就一直在干临时工。可这临时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工资职级根本没有涨的可能。就想着找你们爷俩帮帮忙,给他弄进厂去。”
一大爷和李守良对视一眼,好家伙,感情是这个事儿,这爷俩的脑子转的这么快,也愣是没想出来三大爷竟然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他是不知道进厂得花人情花钱吗?得知道啊。谁进厂不需要花钱啊现在。除非是接班的。或者高学历的。闫老扣对不起这个名字了要?
傻柱笑道:“三大爷,真成,您这个。求人帮忙还在人家,家吃饭。要是知道您今天是这事儿。说什么也得都上您家里吃饭去啊。”
这个时候别打岔啊。三大爷干笑着:“傻柱,别笑话你三大爷了。这家里晚上吃粗粮窝头、和胡豆(黏粥)、吃咸菜。你能吃得了啊?二合面的你能吃得惯吗?”
傻柱笑说:“瞧您说的,三大爷,这我们家吃上二合面也才几年。怎么就吃不了粗粮窝头。”
眼见一大爷和李守良爷俩不说话,三大爷没工夫跟傻柱在这胡搅蛮缠。
一脸严肃期待的看着爷俩,也不接傻柱的话茬了。
李守良弱弱的问了一句:“三大爷,这进厂一是接班、二是高学历,厂里主动招。剩下的。”
三大爷连忙接话茬:“守良,别跟三大爷在这打马虎眼。这老刘家的光天,怎么进的厂,还不是老刘找的人使得钱进去的。”
李守良笑道:“三大爷,您自己也说了,这进厂得花钱,得花大钱。尤其是咱们厂接连吞并小厂、这职工越来越多,有职位空缺也都内部消化了啊。”
三大爷笑道:“守良,别人办的办得到我不知道,但是在你们爷俩跟前,一定是办得到的。”
李守良连连摆手道:“三大爷,这我是我,我师父是我师父,可别混为一谈。”说着看了一眼一大爷,一大爷微微示意李守良做得对。
三大爷也是想瞎了心了,一场酒找师徒俩,两个人给你办一个事儿,两个人一块‘发力’可比一个人好使。还人情的时候还是按一个人情还账。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就得一个一个来,说明白了。你请谁帮忙?不然爷俩都给你‘使劲’,这最后花的钱确实更少,就进去了。李守良、一大爷,爷俩的人情就不值钱了。
被揭穿了小心思的三大爷一点也不尴尬,这人啊不就是算计过来,算计过去吗。至于爷俩会不会恼?以后再说吧。
三大爷笑嘻嘻的看着李守良道:“守良,这两天咱们院里都在传,你要当车间主任了?三大爷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真假能告诉你?吃肉把脑子吃迷湖了?李守良心里暗笑。
嘴上说着:“三大爷,这事儿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真要是让我当车间主任就好了。我倒是一直想着涨工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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