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着呢。不过也小觑了我。怕我昧下这800块钱,我说去立个字据,还真就一拦也没拦。我写完了又装模作样的让了两句。”一大妈倒是挺支持闫富贵的举动:“这不是正常嘛,这么多钱呢。而且这一家子人都靠着老闫算计才过下来。这钱对老闫来说太重要了。”易忠海忽然笑了:“我没说不重要,就是觉得老闫小看了我。区区800块钱,根本不值得我拿自己的名声去换。我老易光是每年发散的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止800块钱了。”一大妈伸手拥了易忠海一下道:“行,知道你是大善人行了吧。既然你不在乎,那就别再说这个事儿了。老闫也不容易。小气点儿也正常。赶紧的洗漱帮我干活,不然早上吃饭得晚。”易忠海点点头,跟着一大妈去了厨房。
上午,轧钢厂一车间。易忠海看着正在忙忙碌碌的李守良,这熟练的动作,稳定的双手。
一切走上正轨。知道这个件儿剩下的不过是水磨工夫,别的难度都没有了。
易忠海在跟前说道:“我去找一趟老胡头,你先练着。”随即朝着一边走去。
李守良点点头,并未扭头说什么。一切正常。易忠海来到老胡头身边的时候,这位正在磨洋工。
到了最后关头了,也不在乎每天的工作是否完成了。整天就是随意的干,每日工作完成就完成,完不成也不管了。
面对他这个情况,陈主任显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也没多管。人各有志嘛。
再说了老头都这把年纪了,谁愿意跟他过不去呢?
“老胡,忙着呢?”易忠海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看到这老胡头正歇着呢嘛。
“易师傅,过来了。您这是?”老胡头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看着他。
易忠海看着揣着明白装湖涂的老胡头心道:我为什么过来你不清楚?不过面上还是提示道:“是这样,今天我一直跟你提的那事儿,户主家同意了你要的钱。但是吧,这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能一开始就全部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能是先期跟你垫付。等到最后完事儿之后,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嘛?”老胡头点点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要是我,估计也会这样做。今天是怎么着?就为了说这个事儿?”易忠海眼见周围没多少人,拽着老胡头就往旁边去了。
两人来到一个偏僻的角度。易忠海看了看周围,从身上掏了准备好的钱出来在老胡头眼前一晃。
“这钱我都带来了,主要是想告诉你。你这边可以开始了。我们这边的人随时可以配合。就差你那边了。”老胡头看着钱眼前一亮。
办这事儿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钱。不然费这力干什么?老胡头当即就要伸手去拿。
易忠海拍开了他的手。说道
“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点点钱。然后回来给写个字据之类的。这事就开始办吧。不然别在你都退休了,咱们要办的事儿还没办完。”老胡头点点头,两个人就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找地方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李守良的工件正好做的差不多了。直起腰来歇歇腰,就看到一大爷和老胡头联袂而来。
李守良看着远远的望过去,就看到两人拿了纸笔在那写写画画的。不用想肯定跟闫解成那工作有关系。
随即朝远处眺望。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就看见易忠海那边拿了什么东西就朝他这边回来了。
“工件儿做完了?”易忠海看着李守良问道。李守良点点头道:“做完了,检查了下合格。正好歇会儿,就看到你在老胡头那边了。怎么样,闫解成这个事儿有谱了嘛?”易忠海点点头道:“都弄的差不多了,下午等着老胡去找陈主任办这个事儿了。剩下的咱们静待佳音吧。”李守良点点头,没再问别的。
下午,陈主任办公室。
“主任,事情呢,就是这样了。您看怎么个办法?难办不难办?”老胡头笑眯眯的问道。
陈主任听完,先是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摆谱,随即问道:“这真的是你侄子?”老胡头面不改色的点点头道:“那肯定啊,不然外人我愿意他来接我的班嘛。我怎么可能愿意呢。”陈主任点点头道:“老胡,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毕竟这买卖咱们厂工作的名额,可是犯法的。这工作是不能倒卖的。”老胡笑道:“陈主任,看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呢。不过言归正传,咱们这边到底有没有难度?我侄子那边可是一直等着呢。老大不小了,就指望这次有个正经工作,找个好看的小姑娘去。”陈主任点点头,笑道:“只要是真侄子,确实有关系。你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老胡笑眯眯的点着头,心想:今天这礼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老陈平常受人爱戴,不收底下的回扣之类的,不克扣工人的钱。不收穷人的钱。
但是呢,对于一些非正常交易,熟悉的都知道,这老陈也不是不要。老胡头清楚的知道,他不在陈主任眼里的‘穷人’之列。
这陈主任两次点真侄子这个事儿,摆明看穿了他的把戏。要是这礼送不上,那就别指望陈主任能给使上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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