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执钢刀,一个双手带了两个半尺来长的虎爪。
“年轻人,来了,就别走了。”山羊胡中年男人阴恻恻地笑着。
许轻尘也笑了:“你们夜羽小筑有一个用钢针当武器的人,是不是?”
“你说的,是赑屃?”
“赑屃?这个名字不错,”许轻尘说,“你们跟他比怎么样?”
两个中年男人不说话,许轻尘笑着说:“看来你们不如他,那我劝你们别动手,当做没看见我。”
两人心中大惊,昨天听说赑屃首领带着人去杀一个富商,结果全折在里面了,难道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笔?如果他真的能单杀赑屃,那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不是年轻人的对手。赑屃首领的功夫在夜羽小筑还是排的上号的。
不过嘛,他们两人心里清楚,只要两人联手,打败赑屃还是很简单的。
俩人对视一眼,不再废话,向许轻尘攻来。
刚才许轻尘那几句话意在吓住这俩人,谁知道这俩人不怕,真的打了过来。无奈之下,许轻尘也只好拔剑应敌。
他身上的伤未痊愈,一身功夫只能施展五成。而两位中年人都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老手,一交手许轻尘就落了下风。
“哼,”络腮胡子中年人不屑的说,“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个银样镴枪头。”
许轻尘暗暗叫苦,身上的伤口还在愈合中,这一跟人交手,险些裂开。他用力挥剑逼退两人,然后转身就跑。不能继续打了,因为他看到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十来个人,再打下去自己的下场只有死。
逃命要紧,许轻尘跑的比平常快了好几倍。可即便如此,身后追兵也越来越近。
就在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巷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把把他拉了进去。刚想反击,发现拉他的人是张渊。
“张大哥?!你没走?”
“嘘。”张渊做禁声状,递给他一件破烂衣裳。许轻尘明了,脱下自己的灰色袍子,丢了斗笠,将破衣裳披在了身上。
张渊小声说:“跟我来。”
张渊是个老江湖了,躲追兵这事他很熟练。他带着许轻尘在庐州的小巷子里来回转圈,只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彻底甩开了追兵,出了庐州城。
出城的时候天色渐晚,马上就要黑了。
出了城,许轻尘终于舒了一口气:“多谢了。”
“客气什么,”张渊笑着说,“轻尘兄弟,这下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愣头青,死的早,哈哈哈哈。”张渊豪放地笑着,好像刚才没有被追赶过一样。
“张大哥教训的是,小弟明白了。”
“不说了,咱们赶紧走。”
“嫂子呢?”
“在那边树林里等咱们呢。”
“你让嫂子一个人等着?”
“怕什么?你嫂子以前也是江湖闻名的侠女,‘清霜影’听说过没有?你嫂子当年有把短刀,叫清霜,舞起来别人只能看到影子。可惜,前些年病发,武功也荒废了。不过不要紧,寻常小毛贼还是近不了她的身的。”
话虽如此,但张渊还是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俩人到了城外的树林中,他们的马车藏在及隐蔽的地方,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
靳花颜已经等候多时,三人碰面之后没有过多言语,急忙出发。
……
之前陈子决的心态一直很好,接连几次失利并没有让他灰心丧气,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因为夜羽小筑的失败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没什么感情,共情能力也很低。
但这次,陈子决有些生气了。二十多个人,大白天,竟然没能拦住一个初出茅庐的雏。任他再好的修养也有些气结。
看着屋里站着的四个上位杀手,陈子决有些气儿不打一处来。
“几位,”陈子决冷笑着说,“这次失手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没人说话,都低着头。
陈子决看着他们,又说:“如果夜羽小筑连庐州城都做不了主,那以后江湖上还有谁来找咱们做买卖?”
山羊胡子中年男人低头抱拳说道:“陈先生,这年轻人应该不是一个人,他有帮手。”
“你说呢?”陈子决反问,“你们几位老江湖做事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没人回话。
“罢了,夜羽小筑舒服太久了,让你们忘了磨爪子。长风楼余孽的单子,没你们的份儿了。”
前些日子有神秘人下了大单,追杀长风楼余孽,小筑里有点儿手段的杀手都想分一杯羹。陈子决一句话就让屋里的四个上位杀手失去了赚大钱的机会,他们有些愤愤不平。
陈子决当然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忿,他冷笑着说:“有能者居之,事情办不好,哪来的奖赏?都别愣着了,继续追杀这个年轻人,杀不了,以后的单子也没你们的份儿。”
有人问道:“那……庐州的暗桩怎么办?”
“不用你们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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