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谷主也跟着走了。临走前谷主跟他说过,谷里还有很多老幼妇孺,需要他来照看,过段时间就要春耕,希望他安排好这些事。看書菈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为了大家伙的安全,傅严合、陈佻、周潇他们还留在谷中。
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头一次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不免有些抱怨。莫长风选谁不好?非要选自己。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应该走遍大江南北,而不是偏安一隅。
现在谷里的年轻人们越来越不好管了,随着跟外面江湖的和解,越来越多的孩子们想要出去。而这个关键点上,莫长风最不希望这些孩子们有事,便要求赵顺来,无论如何也要看出他们,真想出谷,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虽然跟那些兄弟姐妹们痛陈过利害,但向往自由与广阔的心他无法弹压。
根据莫长风传回的情报,围剿夜羽小筑的事很可能推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出谷的日子要向后延了。
…
长安袁家这个夜晚也很不太平。
家主袁建康,坐在大堂主位上,一脸怒容。面前哆哆嗦嗦的站着几个家族高层,一个个儿心神不宁。
在袁家,袁建康的话就是圣旨。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见证了整个家族从寂寂无名到名震四方。年轻时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敢拼敢打,上了年纪以后就一心求稳,生怕袁家这艘大船在自己手里出什么事。
可偏偏真的出事了。
前些日子,孙子辈儿的袁有寿提袁风铃出气,被人打了一掌。虽然吐了血,但是伤的并不重,安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谁曾想,不到两天,竟然一命呜呼了。外人只道是袁有寿被那个狮子观音一掌拍死了,但是他们自己知道,袁有寿是中毒而死。
而下毒的人是谁,昭然若揭。
一个中年人实在受不了大堂里压抑的气氛,小心翼翼的开口:「家主,您看……」
袁建康脸上露出狠辣的笑容:「你们一个个儿都长能耐了,做事可以不经过我同意了?」
堂上众人齐齐下跪,噤若寒蝉。
「启刚,」袁建康看着跪在最远处的袁启刚,「你这闺女,可真不错啊,有手段。」
袁启刚壮着胆子说:「家主!风铃她不懂事!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那边一个中年人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袁启刚大骂
:「责罚你?!责罚你能换回我儿子的命?!」
这人叫袁启勇,袁启刚的族兄,袁有寿的亲爹。袁启勇快五十岁了,老年丧子,何其悲痛。他们这一支在袁家地位并不高,如果这次死的不是他儿子,都没有没有机会来大堂议事。
袁启刚一脸哀痛:「勇哥,只要能让您心里痛快,您杀了我都行啊。可是风铃还小……」
袁启刚还未说完,袁启勇突然暴起,作势要冲到袁启刚身边,但是被几个族兄弟七手八脚的拦住了。
袁建康冷笑:「闹,接着闹。」
这话说完,大堂里重归安静,没人敢造次。
「自打闲人堂进了长安,整个袁家没有一步好棋。好不容易平息了闲人堂的怒火,哼,还能整出同族相残的事。我问你们,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一个中年人回答:「就只有咱们……还有风铃自己。」
「启勇,这事你是苦主,丧子之痛,我没法劝你。别在这儿跟着受罪了,回去休息吧,以后你不管提什么要求,袁家都会满足你。」
袁启刚忍着泪水,咬着牙说:「家主,启刚不是个不讲大局的人。这事算是家丑,咱们不能宣扬。这些我都懂,为了袁家,我都能忍。您说能满足我任何要求,那启刚就不跟您客气了。」
「说吧。」
「给有祥一条商线!」袁有祥是袁启刚的二儿子,今年才十五岁。袁家有三条商线,一条往东北,一条往西域,一条往海外。这些年家里的吃喝用度以及笼络江湖各大门派,靠的就是这三条商线。
自然,谁管商线谁钱包里的钱就多一分。这些年家主之所以由着袁风铃胡闹,就是因为袁启刚管着的西域商线最挣钱。
袁建康点了点头,说道:「启刚啊,明日你就跟启勇交接一下吧。」
对于袁启刚来说,拿走自己的这条商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自己没理由拒绝。
于是赶紧回答:「启刚遵命。」
解决完内部恩怨,袁建康又冷笑一声:「追兵,是谁派出去的?」
一个中年人回答:「是……是兄弟们商量好了……一块儿放出去的。」
「呦,」袁建康笑的更阴冷了,「袁家兄弟们挺团结,真看不出来我孙女儿刚刚杀了我孙子……胡闹!」
一声暴喝,几乎将房梁上的尘土震落。
「为了家丑不外扬,就把这事往外推,长风楼你们惹得起?!闲人堂那个小丫头是傻子?!她会猜不到是谁杀了有寿?!一旦她想到反制措施!可能将整个袁家陷入万劫不复!」
有人说道:「家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