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不真实。
他一直在努力回想起一些事情,倒是想起来一些,但都断断续续的,根本连不起来。
比如他想起自己在某家客栈拥抱过某个女人,还是她自己迎上来,结果没抱多长时间,那女人突然扯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完又给他胯下来了一膝盖。一想到就觉得疼。
这女人好像就是李凤岚……可她为什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啊?她不会比自己病得还重吧?
正胡思乱想着,他已经骑着马到了一处山寨的入口。
这座山寨明显比白云寨气派很多,砖石做的围墙和屋子,还有一座箭楼,围墙和箭楼上都有手持弓箭的匪徒守卫。
见到有人骑马前来,看门的守卫冲那人大喊:「来者何人?!」
暮云反问:「这里是鹞子寨吗?」
「是,你什么人?!」
「我有事找你们老大。」
「什么事?」
暮云跳下马,拿着剑走向守卫。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这山寨平常干不干坏事。」
守卫们反应过来了,这人是来找茬的。
不等问话的守卫反应,暮云已经长剑出鞘,一剑削掉了守卫的脑袋。箭楼和围墙上的弓箭手们大惊,纷纷搭弓射箭,还有人吹响了哨子。
暮云在用轻功翻过围墙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非要这么打进来吗?就不能智取吗?
暮云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不知不觉间跟晨雾重合了一些。
山匪们没什么功夫,远不如白云山的那群西北大汉。他们平常打家劫舍也只是靠着狠劲儿和人多,现在来了个剑法高超又不怕死的高手倒让他们没辙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六人命丧他手。
暮云并不清楚自己使用的剑法叫什么名字,只是感觉自然而然地就用出来了。这套剑法杀力很大,凌厉干脆,直取人要害,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废招。
如同砍瓜切菜地剁了十几个人后,这群没什么组织力的山匪们竟然被他杀溃了,四十多人逃窜,只留下一地尸体——以及三十多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他好像记得听谁说过,说他们师兄弟没钱的时候会打劫山匪,钱财一部分接济穷人,一部分留着自己花。这人谁来着?好像挺喜欢跟他斗嘴的。
看着眼前跪成一排
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暮云将剑插在地上,随意找了个东西坐上去,开口问道:「你们都是良家妇女吗?」
一个中年女人壮着胆子回答:「我们大多是被他们绑来的,也有被他们从窑子里买来的。」
暮云点点头:「你们走吧,现在你们自由了。」
这些女人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惊恐。
暮云看他们不信,便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走吧。」
突然,有个女人放声痛哭,随着她大哭,其他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这是在极端压抑、痛苦以后最直观的释放方式。暮云也不制止她们,由得她们痛哭流涕。
一直哭了快一个时辰,女人们的泪水流干了,这才停了下来。
而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暮云找了两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跟她们问询了一下基本情况。
鹞子寨的头子在暮云杀了八九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带着老婆孩子跑了。剩下的这些女人在匪寨里没有地位,几个上年纪的甚至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几年,由于早已人老珠黄,只能在寨子里做些杂活。山匪们不把她们当人看,动辄打骂,更有甚者被活活打死。鹞子寨盘踞此地十几年,被他们打死的女人不计其数。
这些女人们有几个刚被抓来一两个月的,她们山下还有亲人,而那些待了好几年的,早就没有可以投奔的亲人了。
暮云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们。
这时候,白云寨来探风的山匪来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暮云让他们再叫些人来,把鹞子寨留下的金银财宝转移到白云寨,又把这些女人一并接去,并承诺,等天亮了,去留由她们自己决定。
…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目前来看,这句话似乎不再是空话了。
这个年轻人,两天时间,收服一个匪寨,打散一个匪寨。放眼整个江湖,前五十年、后五十年,这功绩都是可圈可点的。
坐在白云寨大堂宝座上,下面的匪头们的眼神里除了惧怕,还多了一丝敬畏。
暮云摊了摊手:「你们也看到了,切实可行。说说吧,这一趟收了多少钱。」
山匪头子激动地说:「银共计五百两,金八十两,还有许多首饰、布匹、马匹没有估价,当家的,发了。」
连称呼都改了。
暮云点点头:「那些带回来的女人,你们问问她们有没有想回家,有想回去的,你们给护送回去,想留下的就让她们留下……寨子里男人多,让她们做些杂活。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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