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
华南庭挂了马律师的电话,看了看这几天都闷在家里,为情所困的儿子,思来想去还是起身走过去。
「儿子,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华枫在练习倒立,他睁开眼睛,华南庭趴在地上刚好跟他对视。
华南庭说,「马律师说,如果章匀凝要想给盛阙行翻案更令人信服真相的话,她就不能和盛阙行在一起。」
‘噗通,华枫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砸了华南庭,「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
「就是说……」华南庭一五一十的跟华枫解释清楚。
华枫大抵明白了,但忍不住拍了下大腿,「这些人吃饱了撑得,也够神经病,证据摆在面前都不信,这要是想让所有人都满意,人不得累死了!」
华南庭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几秒钟,终归还是忍不住说,「你好像没抓住我的重点。」
「抓住了。」华枫拍了拍胸口,一脸‘我都懂,「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做自己就好!」
「……」
半晌,华南庭轻叹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华枫的脑袋,「活该你在家里哭啊,继续吧。」
短发被拨弄的乱糟糟,华枫分外不满,尤其还听华南庭这样说,「你还是不是我爸了?咋?我和盛阙行抱错了……」
「我可真希望抱错了。」华南庭渐行渐远,声音幽幽。
不对劲,老爹这肯定是指点自己什么么,华枫再想问,华南庭已经驱车走了。
他干脆爬起来开车直奔路千宁家里,为了遮掩目的性,特意买了两盒礼品,美名其曰来看路老师。
路千宁压根不信,把他堵在门口逗他,「路老师年纪轻轻的,用不着你特意探望。」
「年轻吗?」华枫找了个缝隙往里挤,「年轻也是我的长辈,该探望就得探望。」
他硬生生挤进来,路千宁没再拦着,双手抱臂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路东张西望的把东西放在客厅,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路老师,我借用一下厕所。」
路千宁的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似笑非笑的提醒,「我家一楼就有客厕。」
华枫:「这话说得,我们这种关系,我能用客厕
吗?就算用,也得用楼上的客厕啊!」
「嗤——」路千宁没拦着,还好意告诉他,「盛阙行和章匀凝在顶楼的阳光房里帮我弄花呢,你要不怕被刺激到,就上去吧。」
布满阳光的阳光房被一片水珠笼罩,两抹修长的身影依偎在一起,透着朦胧的美感。
尤其还轻声细语的交谈,路千宁看了那画面都感叹不已,何况华枫这局中人呢?
「我来了,你俩分开点儿!」华枫看不清里面两人在干啥,又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嚷了一嗓子。
章匀凝放下手中的花束把阳光房的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华枫白她一眼,板着脸侧身进去,「我有事儿要跟盛阙行单独谈,你出去一下。」
「我?」章匀凝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要跟他谈,不是跟我谈?」
「我确定!」华枫挥挥手,「一时半会儿别上来。」
章匀凝看了眼盛阙行,他仍旧在继续包他们没弄好的花束,冲她挑起眉梢,示意她去吧。
华枫什么也没看见,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心里一阵哆嗦,「赶紧去吧,我还能打他不成?」
「我不是怕你打他,我是怕你欠揍被他打了。」章匀凝吐槽了句,转身离开。
目送她走了,盛阙行敛回目光拿起桌上仅剩的那朵花,修剪。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整花?你知不知道翻案的事情,有麻烦了!」华枫急的把他花抢了,却不慎被刺扎到,又迅速丢了。
「什么麻烦?」盛阙行把花束放在一侧,双手撑着桌子面色多了几分正经。
他看得出章匀凝有心事,也旁敲侧击了,但章匀凝那张嘴严的很,愣是什么都没透露。
她笑的都心不在焉。
「你俩要是在一起,翻案就等于自家人帮作证,不能算数,没有人会买账。」华枫言简意赅。
盛阙行抵在桌上的手骤然收紧。
——
章匀凝下楼回到房间,看到手机上有苏苏发来的消息。
问她翻案的事情进展如何,也问了她跟章环宁闹成什么样了。
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马律师那些话。
「卧槽,那岂不是意味着,你们不能在一起了?」苏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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