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
蒋远周走近过去,用指纹开了锁,老白跟在他身后,男人破天荒地提醒了他一句,“换鞋。”
“好。”
进到客厅,老白有些吃惊,这就跟走进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家里面一样。
房子没有闲置的那种空旷感,屋内的家具、电器等应有尽有,沙发前的茶几底下,铺着米白色的长绒毯子,一看就令人温暖舒适。
老白跟了过去,蒋远周在沙发前坐定,“坐吧。”
“是。”老白依言坐下来。
“这儿原本是想作为我结婚的新房。”
老白点头说道,“环境很好,地段也好。”
客厅的左侧,阳光肆无忌惮洒下来,蒋远周沉默半晌,忽然开了口,“我觉得找许情深动手术的那家人,很有问题。”
“为什么?”
“太巧合了,况且那样的手术,开了先例之后,最好的手术医生不一定就做不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毫不犹豫让许情深去做。既然关系到自己孩子的性命,太果断的决定反而让我觉得很不对。”
“可如果对方有预谋,他们为什么要针对许小姐呢?”
蒋远周身子往后倚靠,“也许,是有人想将她彻底赶出东城。”
老白目光里并没有多少惊讶,蒋远周说的不无道理。
“蒋先生,在让我去查清楚事情之前,我先要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许小姐如果真的被彻底赶出了东城,对您来说,不是好事吗?”
蒋远周抿紧唇瓣不语。
“我记得我和您说过,您心里肯定是恨她的,既然恨,以后再也不见,不是更好吗?就像她消失的这近两年时间一样。”
这几百个日日夜夜过去了,蒋远周自己都说,如果一直不见,反而更好,那许情深从他眼里彻底消失,岂不是最好的成全吗?成全了他们彼此。
“我是有恨她。”蒋远周右手手掌捂向面庞,将心里的阴暗**裸的撕裂开来,那儿许久没有照拂到阳光,变得连他自己都不敢去触及了。
老白沉默着,蒋远周似乎在极力隐忍,许久之后,老白想要开口,却被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给打住,“我是有恨她,”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直接说道,“可是我也爱她啊。”
最后的几个字,音调是坚定的,只是说的很轻,但老白已经听清楚了。
老白握紧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奈,也有些替蒋远周觉得无力。“好,我去查。”
蒋远周觉得头疼,手指在太阳穴处用力按着,“如果不是要把她赶出东城,就是要在人命上下功夫了。”
“难道还有人想让许小姐背负第二次骂名?”
蒋远周潭底迸射出阴狠的光来,“骂名?这些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许情深真弄出了什么命案,她将面临的就是锒铛入狱,谁能这么好心,只是骂她几句就成了?”
老白听到这,朝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蒋先生,我希望是您多虑了。”
“我也希望是。”
“如果这事真像您所说的那样,会不会跟老爷有关系?”
蒋远周面无表情的点头,“很有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凌家。”
“凌小姐那边?”
“凌家当年参与了那件事,好不容易有了睿睿那个意外,那如今出现的许情深,就是他们最不愿接受的另一个意外。”
老白点下头,“是。”
“这个应该不难查,你就看看医院的那家人,是否真有这么个儿子,是不是真得了这种病。他们吃准了许情深只负责治病医人,不会查户口一样的都去了解。”
“是。”
老白双手交握后支撑在腿上,“蒋先生……”
“去吧。”
“您呢?”
蒋远周朝他看看,然后站起身来,“我也走了。”
在这也只是空房子一栋,要不是为了不想见蒋东霆,他也不会过来。
很多时候,一个家,跟房子的大小没有丝毫关系,温暖舒适与否,全看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凌家。
凌时吟坐在厅内,睿睿在旁边的茶几前玩着,上面堆满了他的玩具。
凌母面色微沉,“时吟,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等下去?”
“妈,您不是想让我住在家里吗?”
“可这样不是办法啊,远周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凌时吟无精打采,睿睿撑着茶几向前走,一路都在追着那个球跑。刚跑出去没几步,却狠狠摔在了地上。
凌母看了眼,有些不耐烦,“吵死了。”
睿睿扯开嗓门痛哭,凌母皱起眉头,凌时吟视线跟过去,孩子爬了几下没有爬起来,她叹口气,走过去将他搀扶起身。
“你还管他做什么?”
“他好歹是我儿子。”
“你还当真了。”
凌时吟让睿睿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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