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钧无关。
“那晚,我跟她确实有一些矛盾,我承认,我当时情绪不好,我开车带她出去之后,将她半路丢在了山上。我给了她一个手机,让她打电话给自己家里人,然后我就走了。”
至于将凌时吟放在了什么地方,他事先也说得清清楚楚,还带着警察去找过。
穆成钧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难道她变成现在这样,是我蓄意为之?”
“她那时候并没有行动能力。”
穆成钧点了下头,“恶有恶报吧。”
“什么?”警察抓住了这个点,询问出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也许别人在那个地方就不会出事,可是凌时吟呢,她偏偏被人盯上了。”
“你把凌时吟放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是吗?”
“对。”
坐在对面的警察紧盯着穆成钧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哪怕是不自然的神态也好,那至少也能说明了他的话里面是有破绽的,可是每一次的见面,他们都是失望而归。
穆成钧太镇定了,镇定到无坚不摧。
佣人将两人送出门外,苏晨下了楼,听到穆太太说道,“凌时吟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妈,您之前都在担心什么?”穆成钧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苏晨正走过来。“我没害过凌时吟,更加没有想过要杀她。我猜测应该是这样的,那一晚,是我把她丢在半路的,但应该在凌家的人赶来之前,她遇上了如今将她控制住的那帮坏人。他们见她腿脚不便,直接将她掳上了车,方才那两名警官也说了,她好像不能正常地说话,手上也有伤,十有八九就是那帮人做的,控制住后让她乞讨为生。”
穆太太如今彻底放下心来,关于凌时吟的命运,除了唏嘘之外,她更多的则是释然,至少现在能够洗脱穆成钧故意杀人的嫌疑了吧?
穆成钧当初将凌时吟赶出穆家,虽然也有过担心,生怕她会将付流音的事情告诉穆劲琛,但是这个女人,他实在是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凌时吟最亲的家人只有凌父和凌母,穆成钧便掐着她的软肋,说他手里有凌父早年间做生意时留下的污点,凌时吟若敢乱说一句话,他就要将凌父、凌母都整进监狱内,让她即便回了凌家都找不到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凌时吟虽然恨,但她深知她如果要和穆成钧继续闹的话,只会是以鸡蛋碰石头。
穆成钧开了车离开后,凌时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阴暗的地方,更加没有想到她会被人贩子给掳走。
凌时吟在东城就出现了那么一下,除了许情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将她认出来。自从那天之后,关于凌时吟的消息又断了。
警方和凌家的人几乎要将东城翻个个,可就是没有凌时吟的身影,寻人启事发出去后也石沉大海了,就好像凌时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训练场。
新一批的学员被带进训练场内,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压得人喘不过气,许流音看到身材娇小的女人一个个被踩进泥坑里面,原本漂亮的脸蛋沾上了污渍,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穆劲琛为了克服怕水的心理障碍,最近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效果还是挺好的。
吃过晚饭,许流音走出房间,穆劲琛和教官们正在对面的屋里打牌,这是他们空余时候的消遣,留下的另外几名教官则带了新来的成员正在训练。
许流音来到花园内,靠近水潭的秋千是穆劲琛亲自动手给她做的。她坐了上去,摇摆几下,视线落向不远处,却看到一名身影正鬼鬼祟祟走来。
许流音话语严肃问道,“谁?”
灌木丛内闪出一个身影,原来是名女学员,她弓着腰,时不时观察着四周,走到许流音身前,她蹲下身来,好奇地盯向许流音,“你是谁啊?”
“你是谁啊?”许流音反问。
“我是新来的学员。”
许流音随口扯了个谎,“我是教官。”
“教官?”对方好像不信。“你是女的。”
“女教官怎么了?”许流音轻抬下下巴,“照样不输男儿。”
“你既然是教官,肯定知道穆帅住在哪儿吧?”
许流音眼角轻眯下,朝身旁不远处指了指,“二楼,不过外面有人看守,一般人进不去。”
“看来你还真是这里面的人。”
“废话,要不然的话我能在这玩秋千?”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进穆帅的房间吗?”
许流音闻言,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打量起来,“你干嘛?”
“我想见见他。”
“你天天都能见啊。”
女人将手伸进兜内,掏出了一条手链,“教官,您帮个忙,您只要让我单独见上穆帅,我肯定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许流音睨了眼,“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
“等我顺利签到合同之后,我可以再给您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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