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个人,一头牛,便在智空和尚的带领下,来到了南郡郡府的寒岭寺。
这是一座看起来非常庄严的寺庙。
寺庙占地规模并不小。
还没有进去里面,都能够隐隐约约闻到些许香火燃烧的味道。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时分,足以说明这寒岭寺的香火,究竟有多么的旺盛。
寒岭寺的入寺大门也有和尚在守着,不过守门的和尚,倒是没有阻拦范武等人。
就像摆设一样。
「咦?」进入寒岭寺后,迎面便遇到了一个光头大和尚,对方见到范武等
人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智空和尚的时候,更是满脸惊诧:「智空师弟?!」
智空和尚双手合十,回应道:「阿弥陀佛,智空见过智善师兄。」
智空和尚解释道:「小僧在外云游历练归来之际,遇到了这二位施主。这位是囚龙观的范道长,这位是云施主。如今,正值深夜时分,小僧想让他们暂居寺中的客房。」
他的师兄智善,听到这里,一脸的恍然大悟表情:「原来如此,贫僧智善,见过二位施主。还有……还有这位牛施主。」
智空和尚这位师兄很礼貌,连老青牛他客气的都问候了一声。
只听智善提醒道:「你可以将几位施主安排到东边的客房,那里刚好有两间客房是空着的,不过……那里住着一位脾气甚是古怪的香客。」
「那位香客……贫僧也不知怎么说。总之他的脾气很不好,且还是一位修道者。但并非是什么邪道,我也不知他的身份。」
「只是,住持都对他尊敬有加,想必是什么大人物吧!」
说到这里,智善继续道:「若是那位脾气古怪的香客热闹了几位施主,请施主们莫要过于动怒,因为……因为和他动怒之人……」
智善暗吞唾沫,压低声音道:「十个人里边,有九个还躺在床上疗伤。」
云九卿诧异问道:「还有一个呢?」
智善回答道:「还有一个是他自己……他会自己对自己动怒,然后整个人就如同发狂了一样,把一座房屋都给拆了。总之,很是古怪。」
智空和尚错愕道:「智善师兄,这样的一位香客,住持为何将他留下?就算他身份不简单,可他伤到人了啊!」
智善回答道:「他会赔银子。那些被他伤了的人,他每个都赔了500两白银。然后,那些被他伤了的人,就不再追究了。甚至,还想让他多打几下,这样能赔的更多。」
顿了顿,他继续道:「寺庙被拆掉的那座房屋,那位香客赔了5000两白银。」
智空和尚听得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那加起来,岂不是砸了将近上万两白银进去?
嘶!
哪怕智空和尚对银子不执着也不追求,可他还是很清楚这究竟是一个多大的数目。
寒岭寺一个月收到的香火钱。….
也就这么多了吧?
这还是香客很多的时候,才有那么多的香火钱,寻常时候可能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多一点?
「范道长,您觉得……」智空和尚小心翼翼向范武询问,他担心那不正常的香客会惹恼范道长。
他不担心范道长的安危,他担心那个香客的安危!
在寺庙里打死人终归不太好吧?
大概?
「没什么所谓,一个癫子罢了。」范武咧起嘴,他笑道:「三更半夜的,也未必会与他碰上。」
「阿弥陀佛,也对……」智空和尚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就算是精神再不正常的香客,在这深夜时分,也得休息吧?
更何况范道长他们只在这歇息一宿。
应该……
或许……
问题不大?!
……
几人来到了寒岭寺的东边客房处,范武与云九卿的客房,隔着大概二三十步,并不是挨在一起。
客房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安神用的香炉。
范武将老青牛留在了客房外。
老青牛趴窝在门旁歇息,他则是住客房里边。
眨眼间……
便是一个时辰过去。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歇息的范武,忽地察觉到外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从床上缓缓起身。
打开门后。
范武就看见客房正对着不远处的一颗菩提树上,有一道人影在树冠下垂落漂浮。对方的脖子处,套着一个绳套,这是在上吊自缢!
然而。
看到此情此景范武却没有去出手救人,因为那个挂在树上上吊之人,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亦或者是面色,都是无比的正常、无比的健康。
即使是上吊的绳套,将对方的脖子紧紧的束缚住,可对方依旧没有呼吸困难。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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