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列宗的牌位,则是在贪婪地吸着,来自于后辈的香火!
每过一个呼吸时间,端坐在蒲团之上的这个人,身姿就伛偻了一分。捧着两个香炉的手掌,都比一个呼吸前,更加的干瘪。
身上散发的气息。
尽显着耄耋老态。
“付家南郡分家的供奉,没有及时运回宗家之时,老夫就已经预料到,会有大事要发生。或许是年龄大了,有了天人感应。”
端坐在蒲团之上的人,已经将咒术念完了,他此刻,正在与范武对话。
“只是老夫没预料到,即将就要发生的大事,居然关乎着家族生死存亡。不过转念一想,老夫没预料到也正常。谁会预料到自己家,要不了多久,就可能不复存在了呢?”
说话之人的声音较为嘶哑:“没想到啊没想到,付家交代到老夫这一代,已经没落到了,只需一人就能将付家逼入决定的境地。”
“老夫能够掌控,家族之内大大小小的动静,我听见你大开杀戒之前,说到了南郡付家。”
“老夫斗胆猜测,你应该,是从南郡过来的。南郡附加的供奉迟迟未到,应该与你有关。”
“对吗?!”
随着老者说的话越来越多,萦绕在付家驻地的气息,就变得越来越奇诡。正常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老东西像是在拖延时间。
范武自然也看得出来,但是,范武并不在意。
范武笑着回答说道:“老人家,说的没有错。”
“能告诉老夫,你将南郡付家,怎么样了吗?”付家家主叹了口气问道。
“让它名存实亡了。南郡付家家主付道雄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小虾米。”范武坦率回答:“贫道我这个人心善,不忍心将他们赶尽杀绝,杀个七八成,就已经差不多了。”
“剩下的那些,由南郡的衙门以及南郡的钦天司来收尾,有罪的全部抓去大狱等待发落,没罪的就好好当个普通人活着。”
付家家主满是皱纹的手掌,都是不留痕迹地抖动了一下。
“原来如此……”付家家主失声笑道:“老夫还以为倒霉的只是宗家,可没想到南郡分家,是第一个倒霉的。付道雄……老夫记得他,他算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他死了。”
“你确实足够心善,起码……给他留了后了。”
深吸了一口气,付家家主双手捧着的香炉上的焚香,已经彻底燃尽。
他缓缓将香炉放了下来,动作有些颤颤巍巍地,从蒲团上站起。
他似乎在这里坐得太久了,以至于双腿都麻了。
差点没有一跟头栽倒在地。
“老了,不服老不行。”付家家主那一张脸很吓人,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怒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族人的死,对他没什么影响。
“可老夫本来不会老的,想要老到如今这种程度,起码还得再过几十年的时间。但你这个年轻人,让这几十年的时间缩短了。”
“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对着范武,开口问道:“在你我二人,相继离世之前,能告诉老夫我,你的名字吗?”
“囚龙观范武。”范武回应道。
“囚龙观……囚龙观……”付家家主艰难笑道:“听着,就是一个很唬人的道观名字。”
“确实,家师取这名字的时候,可能只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了。”范武附和道。
“你虽然看着像一个莽夫,但老夫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莽夫,你应该看得出来,老夫在拖延时间,你刚才为何不制止我呢?”
付家家主说道:“你可知,等到现在才阻止我,已经……太迟了。”
范武笑道:“可能是想见识一下,付家先祖的风采吧!看看当年,跟随着大周开朝圣帝,一起打江山的人物,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呵……哈哈哈!”付家家主不由得笑出声来:“老夫年轻时,都没你这么张狂。”
“世人都说,我们皇城付家行事风格太过张狂,可和你一比,又算得了什么?”
“过奖。”范武将自己身上,比较破烂的衣服,给撕碎。
露出一身虬结无比的肌肉。
范武笑道:“其实我在很多时候都挺谦逊的。”
“哈哈哈!临死之际,还被逗笑了。老夫可以请求老祖们,给你这个年轻人留一具全尸。”付家家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带杀意。
但却让人觉得危机四伏。
仿佛置身于死局一样。
“老人家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是你的老祖们,被我解决掉了呢?”但范武对此没有任何的紧张情绪,而是带着一丝笑意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付家家主的生命气息已经愈来愈羸弱,他捂着肚子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好一个张狂的年轻道士!如果你说事,真会发生……那老夫,就在此请求一下你,不要把付家的先祖们揍得太难看了。”
“贫道会的。”范武弯下腰捡起了一颗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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