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男人。

    那是谁？那是什么地方？是林恩么。该死的，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像是强行回忆梦境一样，阿尔弗雷德越是努力的去回想，越是对那段记忆模糊不清，最后，他甚至一点一点的，清楚的忘记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切有关梦境和记忆的事情。

    有过什么发生，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尔，你还好么。”

    蝙蝠侠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他看到了阿尔弗雷德胸口的子弹被一点一点的“挤”了出来，看到了他中枪的地方很快的恢复如初，连弹孔都消失不见。

    他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平缓但有力的呼吸声，看到了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明亮而有光彩。

    抓起阿尔弗雷德的手腕，有温度，也有心跳。

    阿尔，的确是活了过来。

    可这也从侧面证明，阿尔弗雷德，刚才很可能是真的死去了。

    “阿尔，虽然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让你过度思虑，但我必须要问你一下。”

    蝙蝠侠的声音平静至极：“你记得自己刚才，怎么样了吗。”

    问题比较模糊，换成其他人未必能理解这个问题的意义。

    但是阿尔可以。

    “我不记得了。”

    阿尔摇摇头，略显遗憾的说道：“我确定，我应该是经历了什么……非人所能经历的事情，也见到了一些非人所能见到的画面。

    但是很遗憾，我忘记了我看到的一切。”

    “嗯。好。”

    没在继续多问，蝙蝠侠似乎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默默地把车子上的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往阿尔身边移动。

    大超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曾经差点失去亲人，在自己明明有实力改变那一切的时候。

    那一次，也是林恩拯救了他的生活。

    用透视眼充当x光，克拉克看到了阿尔有力跳动的心脏，看到了他重新生长的肌肉和皮肤。

    一切都很好，这就足够了。

    克拉克没有像蝙蝠侠想的那么多，那么深，他只是很为阿尔弗雷德开心。

    “哦对了！”

    阿尔弗雷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正在摆弄仪器的老蝙蝠噌的一下就给引过来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我只是忽然发现，林恩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摸着自己衣服上的窟窿，阿尔弗雷德似乎还有些晃神，此时他已经完全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死前的事情。

    林恩，开枪了。

    我又活了？那林恩呢？

    蝙蝠侠听到阿尔弗雷德的问题之后，抿了抿嘴唇，站了起来，似乎有话想说，又带有一些迟疑和顾忌。

    不管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能让自己这位少爷语塞的，其实还真就不多。

    林恩毫无疑问算得上一个。

    抬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不管和阿尔弗雷德认识不认识，熟不熟，都统一的抿起了嘴唇，回避着阿尔的视线，或是看天，或是看地，火星哥这样的直接就装瞎了。

    两眼一闭，万物随心随意，与我无关。

    “呼……”

    呼了口气，阿尔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染血的衣衫，淡定的背着手：“无所谓，告诉我吧，我应该承受的住。”

    “嗯……林恩，他去追击那个神了。”

    “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们……”

    “唔……这个吧，怎么说呢。”

    克拉克迟疑着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像是在提前安慰他：“林恩去追那个神，主要是……嗯，蝙蝠侠刚才听的清楚，让他跟你说吧。我家里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嗖的一声，超人不愧是超人，跑的是真快。

    “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看到你没事，阿尔，我也先离开了，下次再见。”

    戴安娜同样离开了这里。

    火星哥一言不发，不光装瞎还装哑，点了下头就跑了。

    而阿尔弗雷德也终于从各位的反应上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转过头，看向唯一想跑也跑不了的自家少爷。

    “少爷，说吧。”

    “嗯。林恩是，去杀那个神去了。”

    追，抓，杀，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面对阿尔的疑惑的表情，蝙蝠侠终于还是没藏住：“他说、他说……就是说……他说要把那个神切成块给你熬汤喝。

    他说，这是你应得的。”

    熬汤？

    我应得的？

    我犯了什么罪！

    阿尔的表情凝结在脸上，他僵硬的回头看向身后，看向那支遗落的，被砍断的神的断臂。

    已死的神体化成深黑的粘稠的泥土，发出腐烂发臭的味道，如同黑色的石油一样渗进土壤当中，露出黄灰色的，畸形的骨骼……

    喉咙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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