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3.】【往事】(2 / 3)  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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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的门廊,穿过由禁军重重把守的门扉,以一个圆形大厅为起点,二十条走廊等距延伸,直到远方那紧闭起的大门。

    “反抗的另一个近义词是不屈从与叛逆。”

    【马卡多】如此说道,他举起权杖,打开了他们面前那比其他原体更加暗淡的大门。

    【尔达】的眼前一亮,并不是因为原体,而是因为人类之主的装饰,所有原体的房间都金碧辉煌。

    她看见在金线织就的毛毯上,那个赤足站立在房间中央的小家伙,头上的白发顺滑,他太矮了,他手中紧紧攥着的剑刚好剑尖抵在地上。

    跟他的其他兄弟相比,这间屋子似乎还是最初的配置,原体没有在其间留下任何自己的私人痕迹。

    这个小崽子给【尔达】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乖戾的家伙,看起来是兄弟们当中最体弱多病的,但他双目中的那份不屈之火却永不熄灭。

    简而言之,人菜瘾还大。

    “哦,可怜的小家伙。”

    【尔达】温柔地说道,她蹲下来,让自己与这孩子的视线在同一高度——

    第十四号正死死地直视着【尔达】的双目,似乎在寻找这其间的蔑视与不尊重。

    【尔达】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人类之主】绝对在教导这个小家伙的时候露出了上位者的姿态,而这正是第十四号所希望推翻的。

    【人类之主】是在虐待这些孩子。

    【尔达】在心中想到,她所见的越多,便越发肯定这一点——

    【人类之主】已然成为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暴君,他正在被内心的贪婪与统治欲吞没——

    【尔达】用余光悄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马卡多】,她此次假意屈从,来到泰拉也是为了拉拢盟军。

    “我是你们父亲的朋友,前来看看你们——我打扰到你了吗?”

    十四号紧紧抿起了嘴,三秒后,小孩严肃地说道,并行了个标准泰拉礼。

    [并没有,下午好,女士——你是来试炼我的吗?]

    “不,并不是。”

    【尔达】微笑起来,招手示意十四号过来,十四号看起来很犹豫。

    “我只是想要跟你聊聊天,你乐意跟我讲讲你父亲平日里跟你做的那些游戏吗?”

    [那不是游戏——是任务。]

    第十四号立刻反驳道,但又有些犹豫地再度看了眼【尔达】,这位女士身上带着他并不反感的熏香味儿,以及极其罕见的,尊重。

    [我可以跟你讲其中的一些。]

    第十四号谨慎地说道,【尔达】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

    除了跟我其余兄弟们共同的训练时间外,人类之主、帝皇——

    但他有时又回允许我称呼他父亲,会不定时不定期找到我,额外对我进行加训。

    训练的内容很简单,有时,他会在深夜把我叫醒,拉着我兴冲冲地登上珠峰,随后再把我扔下去,规定我在特定的时间内上去,成功的奖励会是一次谈话,失败则不被允许,代价是被销毁。

    喜怒无常、温柔与暴戾同时出现在一个个体身上,我有时会感到困惑——

    我不明白为何我的父亲有时会很温柔地跟我讲述过去的故事,有时又会直接将我扔进异形池里厮杀。

    规则随着上位者的喜怒而不定时变化,我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他看起来很焦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驱赶着他一样。

    在之后与兄弟们的相处过程中,我逐渐理解了父亲喜欢何种类型的孩子。

    第十三号(罗伯特·基利曼),聪慧、足够的聪慧与冰冷,在第二场军棋游戏中,他果断牺牲了跟在自己身旁的全部禁军,以换取一次胜利。

    届时与他博弈的是第八号,第八号显然不理解第十三号的所作所为,他看向我们的父亲,气冲冲地询问为何让生命无辜牺牲——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但真正的生命却消逝了。

    我记得人类之主当时的表情,他只是冲着第十三号笑了笑,而第十三号回了他一个相似的微笑。

    我便知道第十三号已经赢了。

    “这并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你们作为率领军团出征前的演练——你们需要在死亡与牺牲中理解代价的沉重,战争不能被私人情感干扰,将领不能被士兵的死亡所动摇。”

    我冷眼看着第八号(康拉德·科兹)摔下自己手中的棋子离开了,另一个跟他很相似的,但明显更加愚笨的家伙从孩子堆中挤出来,试着安慰第八号。

    于是自第二场游戏开始,每一轮都会有牺牲者,孩子们不舍得平日里照顾自己的禁军死亡,但不令人类之主蒙羞的重要级显然更在其上。

    我的兄弟们情况却并不总是令他满意,第十八号(伏尔甘)一直在哭,第九号(圣吉列斯)的小聪明则拙劣到可笑,有些人直接选择了失败,有些人则在犹豫间被对面将军。

    轮到我的时候,我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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