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战火燃烧在了砂石与河流之上,明军与十九路联军的将士厮杀,战鼓隆隆炮声轰鸣,硝烟弥漫,染红的河水上飘着成片成片的尸骸,断裂的兵器随处可见。
「报!左前营在北岸与敌军交火,斩敌八百余,折损约二百人!」
帅营里的张辅不紧不慢的下令:「北岸阵地让出去,让左前营撤回来的。」
「诺!」
此时,主帅领兵深入林地,张辅便成了营中的主心骨。
对于如何在西南作战,他是大明朝最有经验的老将,布局层层井条有序。
有一参将询问道:「国公爷,难道我们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不急,陪他们耍耍。」
张辅澹澹的说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看似我军伤亡比敌军低得多,但你别忘了,敌人的总兵力是我们的数倍。」
这时候上头,那才合了对方的心意,他们就愿意和我们硬碰硬,敌众我寡,不宜死战,当徐徐而进,与敌周旋,层层蚕食。」
让出去一个北岸阵地而已,等到了夜晚加派两个营突袭夺回来便是,我们的任务,是在主战场牵扯住敌军,而非是和敌人打拉锯战。」
他看得出来,李彬这是抛了几个小卒子来钓他的胃口,然而英国公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区区几个营就想让他上钩?
瞧不起谁呢?
「集火南岸,加派中后营驰援,让他们乱起来,看看他们是要胳膊还是要屁股,一旦敌军有包围的意思,我们便撤退,转攻中路,打一炮就撤。」
张辅悠悠道,「跟我玩钓鱼,那就得上秤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并不需要在正面战场上打出来多大的优势,毕竟他手上就只有一万多的兵力,打的太狠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给玩没了。
他只需要牵扯住对方,不求胜,只求稳。
……
「清点一下人数,没问题的话就撤。」
「殿下,我们打赢了为啥比打输了跑的还快?」
「服从命令。」
「诺!所有将官,清点属部人数,速速整顿准备转移!」
黄高森林腹地,一处叛军营地里,在厚厚的腐烂叶层上躺着上千具叛军尸体。
白起环视了一眼四周,刚刚率领部众击溃了敌军营地,以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亡将敌人全歼的他没有丝毫的欢悦,也并未去收缴战利品,而是催促着手下的将领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顿,而后撤离。
他率领的六千明军,就像是上蹿下跳的耗子,在这里咬一口,又去那里咬一口,咬完毫不犹豫的就跑路,这种打法很无赖,也实在有辱人屠的霸气。
然而白起并不在乎什么无赖不无赖,战场上哪有什么仁义道德,讲究的就是一个「奇」字,要想当君子,那就应该在翰林院修撰文书,战场不是君子应该待的地方。
「殿下,都已整顿完毕!」
白起闻言,微微颔首:「撤!」
将领对众人高呼道:「殿下有令,转攻他路!」
……
十九路联军赶到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友军尸骸,不见敌人踪影。
叛军将领深吸了一口气:「又跑了?」
「明军这他娘是哪个崽种带的兵,打完就跑,畜生,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身边的副官询问道:「将军,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明军是真贼,我们在他们后边追,他们在前面跑,一边跑一边杀,好生无赖,等我们追上的时候,就只看到满地的尸骸。」
「你问我有个篮子用,向上面汇报这里的情况,请求增援,我非得按死这群混蛋明军不可!」
……
「李彬!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十九路联军的指挥部里,平定王黎利气冲冲的找上了李彬。
李彬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后院起火了你都不管管,你这仗是怎么打的!」
黎利怒道,「我们在林中死了少说也得有四五千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若非是我帮你压着,其他的首领早就一拥而上找你清算了!」
李彬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打仗啊,哪有不死人的,才死了四五千人而已,这还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死的都是我们交趾人!」
黎利看到李彬这无所谓的神态,不由勃然大怒,「你手下的那些明人,龟缩在联军营地里不出去,让我们交趾人在外面替你打生打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若是我们的人死在正面对战中也就罢了,可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在你这个蠢货的指挥下,他们莫名其妙的就在敌人的突袭当中战死,而敌人毫发无损!」
这就是你的部署?这就是你的雄才伟略?」
「急什么,这才刚开始而已。」
李彬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把我的人留在营地里,是为了各位着想啊。」
「***说什么?」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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