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笙忧心忡忡的的样子,在竹林外转了不知几个圈子,一问才知,这佛柃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上课没精打采,下课就搬张竹榻放在最僻静的地方,躺在上头仰天出神,一躺就是半天,每次都是不吃不喝,也不愿搭理人。尘笙摇头道:“这是病,心病!”
苏衍觉得她这样着实不好,一来于事无补,二来还会日渐消瘦,间接影响身心健康。当然,她还是很在意佛柃一天比一天瘦,她倒是瘦得如风如柳了,自己却忍不住要割肉了。
是以,苏衍下定决心要好好去劝慰劝慰她,一来是挽救她的身体和心灵,二来则是拯救自己那随时可能被她逼得要忍痛割掉的肉。
绕至堂后,尘笙低声说:“歌先生最近愈发病重,怕是相思病呢!之前言大将军都为她请来了太医,还是偷偷请的,太医说心结过深,还需系铃人。想来定是那位万朝房掌司无疑了。”
苏衍的心猛地一坠,感情这姑娘又看不开啦!
这遭还没担忧完,又担忧起佛柃身边的下人来。此尘笙也算是佛柃身边唯一的人了,虽则自己与佛柃一处住着,但往来却并未频繁,书院中人都一致认为她俩关系平平,既如此,她也该将自己当作寻常外人一般,有些话便不能随便透露,就好比相思病这码事,更是要好好隐瞒,不管真假,自家主子名誉为上!可此刻她却不经主子允许私向外人透露主子的事,不知是真聪明,能看明白自己是真心待佛柃的,才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还是太愚蠢,总是亲信外人。
此时她又道:“奴婢知道苏先生对我家先生好,苏先生也不是有心计之人,今日这番话奴婢大胆说了出来,就是拿准了苏先生不会对外宣扬。奴婢跟了我家先生多年,早就超越主仆之情,奴婢一心为先生好,可奈何先生一心沉溺情伤,这半年来始终不能好,还望苏先生能去劝劝,让她想开些,正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她那么厉害,别说掌司了,就是当今尧王也是相配的。”
苏衍欣慰的笑笑,“一切都交给我吧。”支开了她,提着裙角凑到她身边,也学她仰望天际,笑呵呵的对她说,“晴空万里,是个出去踏青的好天气呀!”
佛柃好像一开始就发现她似的,轻薄的唇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外面和里面无甚差别,在哪儿都是一样。”
“你这样待下去实在不好,你看你,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
“休息要什么精神?”
“你又不是得病了,要什么休息?倒不如跟我去街上走走,我请客啊!”
佛柃敷衍地笑了笑,“我从小出生在若水,倒是你,你来若水的机会不多,你应该去逛逛。”
“我倒是想去,没人陪我啊!”
佛柃好奇地看着她,“西楼呢?”
苏衍吓得摔到地上,急忙又爬起来,“我可没抢西楼!我和他清清白白…”
“我与西楼不过是朋友,何来抢一说?一定是尘笙那丫头多事,最近她都认为我在相思,我只是管理清平堂有些心身乏累罢了。”
“哦。”苏衍松了口气,“诶?咱们要不出去散散心?”
佛柃哪有什么心思散心,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无趣得很。这会儿一股脑儿躺了下去,无精打采道:“实在没心思。既然西楼不陪你去,左卿也可以相陪。”
“你别乱说!我和他没奸情哦,我和谁都没奸情!”最后不忘补充。
佛柃“哦”了一声。苏衍担心她不相信,紧追着问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告诉你,左卿这类型不是我的良人,我可不喜欢他,他也从来看不上我,你别瞎想了。”
佛柃颇为惊讶,原来她这么不喜欢左卿,或许自己真的想多了。也对,按照左卿性格怎么可能喜欢苏衍,他若想在书院坐稳掌事之位必须依靠有势力的女人,就好像父亲和大娘。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爱,又怎么会救她,还带来了若水?
佛柃偷偷看了她一眼,苏衍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不知道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左卿的心都在书院上,若想坐稳掌事一职,必会拉拢有权有势之人,即使无权无势,最起码也有一身过人才能,他既然将你带来这里,处处为你着想,在我看来原因只有两个,第一他喜欢你,第二,你对于他有着难以忽视的作用,除了这两点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苏衍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明朗。自己的身份除了言真还能有谁知?左卿必不会为此利用。那么左卿一直照顾自己,难道真的还有其它的感情?可是左卿对她忽近忽远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她纠结地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明白。
佛柃细微的声音响起,“左卿喜欢你,他从未如此关心过一个人。”
苏衍有些绝望:“你误会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苏衍虽然极力辩解,但佛柃看得出她的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承认这份情感,但庆幸的是左卿没有利用她。
“喂,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苏衍回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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