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外界传出“皇帝有病”的传言,皇帝也让他人设崩塌。
这是政治交换!
“是驸马控告张大人。”陈循咬着牙说。
皇帝可以不要名声,但他不行啊,名声是陈循安身立命的根本,别看陈党是个庞然大物,一旦他的名声出了问题,顷刻间土崩瓦解。
张軏心里不满,咬牙道:“臣请陛下调查清楚,还臣一个清白!”
说完他就后悔了,皇帝在离间他和陈循的关系,结果他上当了。
果然,陈循对他顶缸很不满。
这种事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顺便还保下了驸马薛桓,可你倒好,把刀把子递到皇帝手上,正中皇帝下怀。
朱祁钰乐了,用刀戳了戳薛桓:“死了没?没死就回答张軏的问题!”
薛桓看得津津有味,这场大戏太精彩了。
皇帝简直是疯子,说杀人就杀人,要不是首辅玩命拉着,张軏早就没了。
当皇帝叫他的名字,他才知道,原来他也在戏中啊,伤口好疼啊!
“就是张軏!”
“他经常和公主密会,臣怀疑他们有染!”
“后来才知道,他们在密谋迎立太上皇!”
“正月十五那天,微臣收到了来自宫中的情报,太上皇准备临时起事……”
薛桓将整个夺门前后的阴谋算计说个一清二楚。
可惜,朱祁钰针对的是张軏,不是太上皇。
薛桓却处处在说太上皇的事,就尴尬了。
“闭嘴!”
朱祁钰却知道,已经错过杀朱祁镇的最佳时机了,现在更不能节外生枝了,京营离京在即,陈循和他极为不对付,他现在必须铲平陈循,培植自己势力,才能考虑朱祁镇。
这也是他没追究林聪责任的原因,对朱祁镇究竟是嫡是庶淡化处理,原因就在这。
薛桓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
朱祁钰暴怒,把刀拎起来。
“啊!”还没劈下来,薛桓就吓得惨叫,已经有后遗症了。
“把他按住了!该死的狗东西,就因为你怀疑常德与张軏有染,就污蔑张軏参与了夺门?”
“好啊!你个狗东西,不但离间天家亲情!还污蔑勋贵!”
“害得朕差点残杀了功臣!”
“你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拖出去!乱刀砍死!”
朱祁钰本想亲自杀的,不过担心陈循谏言,只能悻悻放弃,看向陈循:“首辅,您看如何?”
皇帝知道怕了。
陈循心里却莫名一跳,他带着家仆入宫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这是罪啊!
倘若他私藏弓弩被传出去……
“全依陛下的意思办!”陈循莫名想到了什么,皇帝在拖延时间,他在等谁?
李瑾?
范广?
还是……于谦!
陈循脸色一变!
倘若于谦此时进宫,把他的家仆抓到,把弓弩搜出来,他陈循肯定会被诛九族的!
难怪皇帝发疯!难怪皇帝拿薛桓作靶子,去杀张軏,有恃无恐!
原来他等的人不是宋伟,而是于谦啊!
“既然首辅答应了,便让首辅来操刀如何?”朱祁钰不会放过恶心陈循的机会。
陈循当即拒绝,然后便请辞。
薛桓吓晕过去,皇帝真要杀了他啊!
“首辅,常德还没来,张軏的冤屈还未洗清。”
朱祁钰缓了口气道:“常德毕竟是朕的姐姐,倘若她真与张軏有染,朕这个做弟弟的,真的难以启齿。”
“所以请首辅少待,等常德来了,真相大白,首辅再走,朕先谢过首辅了!”
“宋伟,你做的不错,快起来,站到朕的身侧来!”朱祁钰对宋伟刚才的选择很满意,他没听陈循的话,来抱着朕,而是听朕的话,抱着张軏来着,此人忠勇可用。
陈循却心急如焚。
皇帝等的根本不是常德,而是于谦!
于谦来了,他手头上那点实力,根本不够看,他更不敢动手了,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首辅,是于谦不稀罕做,才轮到他的。
必须让家仆火速出宫!必须要快!
张軏却松了口气,他和常德是清白的,根本不怕风言风语。
不过,他有一点没想明白。
皇帝连朱祁镇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不断提示薛桓,不要撕咬常德公主了,只有薛桓傻,以为奉迎皇帝,结果拍到了马腿上。
可皇帝为什么还要空耗时间呢?人已经杀够了,剩下的都不能杀了,应该散了啊,皇帝却还在等常德……等等,是于谦!
皇帝在等于谦!
他猛地看向陈循,见陈循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就知道坏了。
陈循敢进西暖阁,必然有所依仗。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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