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盐鹾。”胡长贵提醒了一句。
舒良眼睛亮了起来:“对啊,盐啊!盐被抢走了,还有盐引呢!”
像徽商、苏商这些外地商贾,都报团取暖,形成商帮。
龙游商帮因为在京商贩少,势力不强。
但如晋商、徽商、苏商等商人,在京中可就多如牛毛了,他们形成统一的咬合力,互帮互助,势力强劲。
“上马!跟本督走!”
舒良知道,他恐怕也就喝口汤了,喝汤就喝汤,本督还不信了,谁敢和东厂抢汤喝,活腻了!
却在这时,天边忽然火光通天。
舒良吃了一惊:“那是什么方向?”
“像是广积库!”龚辉回答。
舒良松了口气:“不是宫中便好,出发,手脚利落点,都快着点,晚上本督要入宫向皇爷报喜!”
“谨遵厂公之命!”
京中徽商,以程、汪、吴、黄四家最富。
舒良就要去程家碰碰运气。
程家盐铺中,传来程家人的哀嚎声。
盐铺被抄,食盐洗劫一空,程家人被关在一家狭小的盐铺之中,外面有几个家丁看守。
舒良又白跑了汪家、吴家两家,都刮不出油水了。
他没去黄家铺面。
直奔黄家府邸而去,家主叫黄南丰,打过一次交道。
快马到了黄府。
却看见有不少家丁扛着盐袋往外走。
“又来晚了!”
舒良有点急眼了,打马冲上去,一鞭子落下,冲散了家丁,率领东厂番子冲入黄府。
“东厂办案,闲人退避!”龚辉怒吼。
他率番子把黄府四门封闭。
舒良急匆匆进来,看见黄家主厅中主客相谈甚欢。
舒良瞳孔一缩。
坐在主厅上的两个人也微微吃惊。
“参见厂公。”
黄南丰先行礼,而另一个却岿然不动。
舒良却懒得理黄南丰,目光灼灼地盯着另一个人:“本督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故定兴王之子啊。你不在家中养病,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啊?嗯?”
“在下参见厂公!”张辅的嫡长子张忠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他有腿疾,因病不能袭爵。
反而把爵位让给了庶出的弟弟,张懋。
但是,是张忠让的吗?
不是皇帝的恶趣味,故意封的?
都是庶子,哼!
“本督问你,你为何在此?”舒良寒着脸厉声质问。
张忠对皇爷颇有怨怼之词,他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对张忠没什么好口气。
更关键的是,如今城中都在大肆搜刮商贾,张忠却和黄南丰品茶聊天,说里面没鬼,谁信?
“厂公,在下在执行陛下的口谕,您没看见吗?”
张忠指了指正在搬运的家丁,冷笑道:“厂公,此地已有在下,不劳厂公操心了。”
舒良皱眉,徽商背后是英国公吗?
“来人,搜!”
舒良懒得废话,直接动手。
黄南丰微微变色,看了眼张忠,急声道:“厂公,我黄家愿意自缚于店铺之中,不劳厂公动手,您看……”
舒良不为所动。
东厂番子下手极狠,先把黄家家丁制服,然后喝令英国公府中家丁停止搬运。
但没有张忠的命令,英国公家丁才不理会他们。
“张忠,让你的家丁停止搬运。”舒良寒着脸道。
“舒公公,在下也说了,此家是英国公府的了,也请舒公公高抬贵手。”张忠换了称呼,大喇喇坐了下来。
舒良脸色一阴,张忠这是逼他动手呢。
或者说,想借此来和皇爷讨价还价,但手法太稚嫩了!
你真以为本督会给你讨价还价的机会吗!
“不听命者,杀无赦!”舒良喝令。
张忠猛然瑟变,刚要说话。
却听到惨叫之声。
他瘸着腿趴门口去看,看见他带出来的家丁,被东厂番子砍翻,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食盐。
“舒良,你敢杀我英国公府的人!”
张忠猛地指向舒良:“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啊!松开!松开啊!”
舒良却抓住他的手指,使劲掰。
痛得张忠惨叫个不停。
“你跟本督耍什么花样?不就是你在逼本督杀人吗,想去皇爷面前,讨个公道?”
舒良掰着他的手指头,逼他靠近自己,死死盯着张忠颇为稚嫩的脸庞:“你还太嫩,本督可以给你个机会,去阎王殿叫冤吧!”
“东厂听命,黄南丰一家,和粮商勾结,持械拒捕,都杀了!”舒良大吼。
“啊?”
黄南丰吓傻了,摔倒在地上,向舒良哀求饶命。
但是,他看见他的妻妾被人砍翻。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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