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取吧,别让人发现马脚。”
让人做事,总要给好处的。
何况今晚锦衣卫立下大功,朝堂赏赐有限额,不可能多的,就让他们贪一点吧,不然心里不会平衡的。
想用他们,就得容忍这些臭毛病,这就是皇帝的无奈。
“奴婢不敢要!”金忠担心皇爷秋后算账。
“拿吧,别太过分便好,朕允了。”
朱祁钰又叮嘱几句,便打发金忠走。
他怅然若失,想用人,就得满足他的欲望,这就是人心啊。
出神许久,朱祁钰问:“钟粹宫收拾出来了吗?”
“回皇爷的话,已经收拾干净了,奴婢从尚食局取的油纸,火药不会受潮。”冯孝回禀。
朱祁钰颔首:“你说朝中百官一个个精得跟猴子似的,他们真没看透朕的心思吗?”
冯孝不敢应答,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朕不是有病,折腾百官玩。”
“而是想让国库丰盈一些,才出以下策的。”
“收拾京中烂摊子是要银子的;买粮食赈济京畿也是要银子的;宣镇、山东都是烧银子的地方啊,朕是防患于未然啊。”
朱祁钰喃喃自语:“朕也想试试人心啊,看看是朕太聪明,还是百官配合朕演戏呢?”
……
一丝光芒划破黑暗,天边蒙蒙发亮。
金忠率领锦衣卫和侍卫军汇聚。
金忠宣读圣旨,宋伟负责整顿京中,锦衣卫协作,并将火器搬入宫中。
但是,让金忠傻眼的是。
天色发亮,烽火中的京城仿佛忽然沉寂了下来。
仿佛忽然间就静止了一般。
偶尔还有小打小闹的喊打喊杀,却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东厂的人,在黑吃黑。
金忠都为他们尴尬。
忙乎了两个时辰,收缴的银子很有限。
消息报入宫中。
此时,舒良意气风发,绘声绘色讲述经过。
“不怕你们犯错,朕给你们撑腰怕什么?”
“就该这么做!做得好!”
“这些该死的商贾,国难当头,不思报国。”
“却个个富得流油,倘若肯捐出来一些给国库,朕的日子岂会这般难过?”
“大明难道不是他们的大明吗?”
“哼,无君无父之辈!该杀!统统该杀!”
朱祁钰满脸笑容:“到底收了多少银子?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
“回皇爷,很多珠宝、古董、盐引、地契等没法估算,但只算现银的话,奴婢估算超过三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
朱祁钰微微吃惊:“你该不会把百官的银子也都打劫了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坏了皇爷大事!”
“这些都是商贾家的钱!”
“都是活钱,并没算宅子、铺面等固定产,还有田亩什么的,都没算在内!”
“若算起来的话,奴婢估算恐怕有三、四千万两银子!”
舒良承认,虽然黑吃黑了一些,但主要的来源是当铺的黑钱,东厂所得,只是一小部分,朝中百官绝对赚大发了。
粗略估算,昨天晚上,街面上最少出现了两千多万两银子。
虽然不全是现银,但架不住宝物多啊,唯一可惜的是一些古画、书籍等必然有些损毁,着实可惜。
朱祁钰恍然,他只是吃个大头罢了,等天亮了,金忠还能吃一波,倘若户部也进几百万两银子,那国库可就丰盈了。
“把珠宝什么的出手了,能得到多少?”朱祁钰问。
“二百万两。”
“但是皇爷,京中商贾死了很多。”
“京外恐怕风声鹤唳,而且各家都抢到了很多宝贝,市面上现钱变少,珠宝、古董、瓷器等有多是,暂时肯定卖不上好价钱了。”舒良照实说。
总计五百万两啊!还有很多盐引、地契!
这回可就不缺钱了!
虽然是一锤子买卖,后遗症巨大。
但谁让他缺钱缺红了眼睛呢,堂堂皇帝,穷得把底裤都当了,说出去谁信?
他把宫中能当的物件全都当了。
今天都回来了。
昨天你们敢收御物,今天朕就送你们去阎王殿!
朕虽不能明目张胆抄家,但能明目张胆送你们去阎王殿,你们的一切,不都变成朕的了吗?
再说了,京中粮商囤积居奇,你们只是被误杀了而已,都是百官做的,跟朕有什么关系?
有本事你去找胡濙要吧,找李贤要吧,找王直要吧,找于谦要吧!
朱祁钰十分兴奋,来回踱步:“舒良,你做的非常好!非常好啊!”
“奴婢见皇爷为钱愁白了头发,心中焦急,恨自己无能为力。”
“更恨那些收御物的当铺,他们明知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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