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哈欠:“然后让当地官员,纠集本地文人墨客,多写些歌功颂德的话,统统呈上来。”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一身酸气、一身傻气的,统统送去四平城,朝圣吧。”
“还用朕教你吗?”朱祁钰忽然看了眼谷有之。
谷有之吓得跪在地上:“奴婢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明白就去办,端午节上,天下诸王入京,朕要看到天下文人呈上来的文章,朕可不想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
“告诉金忠,谁让朕丢了面子,朕就先摘了他金忠的脑袋!”
“让他金忠掂量着办吧。”
“再勒令天下读书人,每年都去圣地朝圣,走个几年,心也就淡了。”
朱祁钰闭上眼睛,有点乏了。
“皇爷,奴婢转告金公公,让他亲自去请南孔献上锦绣文章!”谷有之倒是会拍马屁。
“照办吧。”
大明对读书人太仁慈了!
让你们说话,是法外开恩!
既然你们不想要说话的权力,就收回来吧。
“冯孝,记下来,今年会试的策论,就用北孔迁居做策论,朕想看看,读书人的人心在谁身上!”
朱祁钰撇嘴冷笑:“若在一个死人身上,就让他们去作伴吧,没有存在的价值。”
那个死人,说的就是孔子。
冯孝肝胆俱寒。
如今的皇帝,完全把天下当成他的私产,将天下人当做他的玩物。
这才是真正的皇帝!
太祖、太宗时,便是如此!
“皇爷,您就不担心失了天下人心?”冯孝本来不想接茬,但又怕皇帝挑理,硬着头皮问。
“天下人心?谁的心?文人的心?还是士绅的心啊?”
朱祁钰冷笑:“都是狗屁,人心趋利,谁给利益便认谁做主人罢了。”
“你信不信?朕今天宣布,朝臣必须由太监担任,明天,朝堂上所有人都会阉.割,然后忍着疼站在朝堂上。”
“没有一个人敢说朕的不是,你信不信!”
“他们,都是权力的俘虏罢了。”
“只要朕能给他们权力,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
“莫说杀几个文人,就算把天下文人杀光了,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文人冒头的,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最没用的,恰恰也是人。”
“不然你说天下人为何要读圣贤书?没有科举之前,为何没人读书呢?你认为,天下人真就那么爱读书吗?”
“不过是为了追求权力罢了。”
“好了,把旨意传下去吧。”
朱祁钰满脸不屑。
他一手兵权,一手银子,就能稳如泰山。
若没了一样,他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个橡皮章罢了,他从无到有,各种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
“皇爷,张公公到了。”
张永进来,跪拜行礼。
“司礼监都搬完了?”朱祁钰见他来得这么快,估计是搬完了。
“回皇爷的话,全部搬完了。”
朱祁钰微微颔首:“这段日子,朕冷落了司礼监,你这大珰的地位,也急转直下啊。”
“奴婢不敢。”张永赶紧表忠心。
朱祁钰摆摆手:“朕打算将批红的权力,交给司礼监。”
“你批红完毕,将奏章送过来,由军机处盖印后,方可还给内阁,再通行天下。”
“朕每天都要过目。”
朱祁钰要给自己减负,他一个人,实在批阅不完太多奏章。
再批下去,他非累死不可。
但也绝对不把权力分给内阁。
他让司礼监和内阁制衡,将批好的奏章,呈上来,让他阅览,阅览之后由军机处加印。
等于说,用军机处,抓住内阁和司礼监。
这些奏章,可看可不看,但加印的权力在他手里。
“奴婢遵旨!”张永喜出望外,皇爷终于启用他了。
“起来吧。”
朱祁钰认真道:“张永,朕让你做这大珰,是信你,你可不能被别人拉拢走了,回来捅朕的刀子啊。”
张永刚站起来,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绝对不敢,奴婢的命都是您的,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起来。”
“朕只是提醒你。”
朱祁钰道:“再传旨军机处,批阅好的奏章,重新贴黄,贴黄字数不能超过十个字,送到朕的手里,朕每日要看。”
这道旨意,可难死了军机处。
很多奏章洋洋万言,怎么精简成十个字?
而且,陛下不喜欢故弄玄虚,不能借古讽今,全都用白话写,就浓缩成十个字,简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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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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