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驯服这只看门狗!”
朱祁钰眼睛一亮。
孙原贞是文人,却是个地道的猛将胚子,年轻时候曾经亲自上阵杀敌。
而且,孙原贞官位够高,乃兵部尚书。
足以压制六镇。
为人妥帖,再把王诚派去当监军,他也可放心。
“好!”
“孙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朕就赐下王命符牌,请孙原贞掌征北将军印,充宣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六镇总兵官!”
朱祁钰令军机处拟旨加印。
“孙原贞,瓦剌事,朕尽付于你手中。”
“那支骑兵可打、可招降,也可放归,一切俱在尔手,朕一概不问!”
朱祁钰将圣旨放在他的手里:“六镇尽付于尔手,大明西北全指望你了!”
“孙原贞,这一仗,要打得漂亮,打得准噶尔闻风而逃!”
“河套新安置的牧民,尚未见过我大明精兵,雄赳赳气昂昂之雄姿,今日便让他们看一看!”
“归附大明,是何其正确的选择!”
这番话说得孙原贞热血上涌。
“陛下放心,且看老臣如何收服这支骑兵!”孙原贞极有自信。
他一直不服气于谦,认为当时他未在京中,如果在京中,就不是于谦一个人出风头了。
他孙原贞也能救大明于水火。
“好!”
“户部,转运一干军资,不得耽搁行军。”
“户部钱粮不够,朕的内帑出!”
朱祁钰目光灼灼。
“微臣遵旨!”耿九畴叩拜。
孙原贞叩拜谢恩。
他令孙原贞快些出宫,简单准备就星夜离京,用最快速度赶往边镇,尽快截住这支骑兵。
“老太傅,您看该安置在哪呢?”朱祁钰又问。
胡濙乐了,皇帝做事太心急。
做事宜缓不宜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偏偏皇帝就要吃热豆腐。
“甘肃往西过于荒凉、贫瘠,怕是人家也不乐意安置在此。”
胡濙慢慢走到地图前,斟酌着说:“就算愿意,夹在西番和大明中间,怕是也会反复,不宜安置。”
“蒙人和帖木儿同根同源,这些丁口就算被大明杀怕了,安置在塞外,老臣担心其叛逃。”
他目光上移:“陛下不是想扩大辽东嘛。”
“正好,辽东是一本五国志,互相牵制,互相制衡,若是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
“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鞑靼,这次被大明教训后,一时半会不敢再袭扰边关了,自然不敢勾结他们。”
“兀良哈、女真和朝鲜,对帖木儿汗国的人来说,过于陌生,还不如大明亲近呢。”
“陛下不在犯愁,在四平城如何戍卫十万大军嘛?”
“这不是天送大军而来嘛,就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四平城。”
不愧是老怪物。
胡濙想得面面俱到。
一箭数雕。
朱祁钰想收兀良哈人,收回奴儿干都司。
苦于没有足够的实力。
胡濙直接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如一只鲶鱼般进入鱼群,优势正在朝大明的方向倾斜。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傅真是国朝的定海神针啊,朕一日都缺不得老太傅啊。”
朱祁钰由衷赞叹。
“陛下谬赞了。”胡濙抚须而笑。
论坏,还得看读书人。
又聊了几句,便打发他们走人了。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
各地都有灾情。
就如现在的京师,外面仍下着细雨,天有阴霾。
“冯孝,今天几号了?”朱祁钰忽然抬头问。
“回皇爷,今儿五月二十七了。”
“马上就要春闱了,诸王府中的将军可有到京师的?”朱祁钰问。
冯孝让人去拿归档,得出结论,一个没到。
“哼!”
朱祁钰冷笑两声:“都跟朕耍心眼呢,等六月初一,准备一桌酒宴,郑王的舞蹈练得如何了?催他尽快练习,宴会上正好为朕舞蹈。”
“奴婢遵旨!”冯孝心中惴惴,皇帝又要打人了。
到了一更天,奏章才处置完毕。
朱祁钰站起来溜达,在庭院里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件事来:“那两个夷人,还在宫外跪着?”
“回皇爷,您没诏见他们,自然是跪着的。”冯孝满脸理所当然。
但他不知道,夷人膝盖不会弯曲。
可爱的小夷人,会不会因为跪了一天,学会了奇怪的蹲着上厕所呢?
“宣进来。”
“皇爷,宫门已经落钥了,无重大事件,还请莫要开门。”
冯孝心里不以为然,夷人能睹见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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