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甚至,胡濙想得更狠,直接灭其国,威震泰西。
胡濙看得通透:“远交近攻,佛郎机终究离大明太远,咱们可交可学,眼前最大的敌人,终究是漠北。”
“仿制出了新火器,大明就能威震漠北了。”
胡濙想的深远。
朱祁钰赞叹道:“老太傅老成谋国,就按照老太傅说的办。”
“暂时认输,也不丢人,赔款从内帑出,朕也可下罪己诏,区区耻辱,朕来背负。”
“当务之急是得到佛郎机的火器,拿回来大明仿制。”
“若是仿制成功,攻伐漠北,也多了一丝胜算。”
朱祁钰心情不错,又聊了几句,才用御辇把胡濙送出宫。
然后继续处置奏章。
“冯孝,参加春闱的考生陆陆续续入京,会馆要大面积接客,这些人可都是富户啊,不大赚一笔,朕都不好意思。”
朱祁钰笑道:“让会馆推出点新玩意,要注意抓住热点,赚钱不能这般僵硬嘛。”
冯孝匍匐在地上,他却知道,皇帝不会因为一点小钱,记住这件事的。
“让会馆那边,把这些考生的底细摸清楚。”
朱祁钰淡淡道:“放榜之前,朕要看到所有信息。”
“奴婢遵旨!”冯孝派人去传旨。
朱祁钰看到浙江布政使彭时上的奏章。
“呵,这南孔有点意思,朕强迁孔氏,朕允许他们说话,他说没意见。”
“朕令南孔迁出几支,南孔也乖乖地做了。”
“朕以为是个有孝心的。”
“却不想,背地里写诗讽刺朕,当朕没文化?读不懂几首酸诗?”
朱祁钰突然收敛了笑容:“宣孔公诚进京朝觐。”
“北宗改衍圣公为文宣王,南宗是不是也眼馋这个爵位呢?”
朱祁钰没了声音。
但乾清宫上下瑟瑟发抖。
“把文宣王宣来。”
冯孝赶紧去传旨。
孔弘绪也该去盖州了,临走之前,他要和孔弘绪商量,四平城需要多少丁口,多少人当孔氏的奴隶,总要定好的。
划下来一道线,谁也不准逾越。
等逾越了底线,可就不能只说不杀了。
“这彭时在讨好朕啊。”朱祁钰冷笑,他之前确实想过启用彭时,但他被贬斥时间太短,不足以磨练他。
否则后世之臣,有样学样,还会崇敬皇帝吗?
既然贬斥了,就去地方熬几年。
让朕看到你的能力。
“让王复入宫。”朱祁钰又说了一句。
这段日子,王复整饬通政司,做得井井有条,倒是可以加以重用了。
他接着处置奏章。
越处置越心烦,声称受灾的奏章,足足有一百多本,今年的年景实在糟糕。
“告诉军机处,大旱大涝之后,一定要谨防瘟疫!”
“之前从太医院打发出去的太医,又收回诏狱了?”
“都放出来,让他们去民间宣传防范疫病。”
“京畿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朱祁钰放下奏章,在殿内来回踱步。
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他心情正在变遭。
这个时候,文宣王进殿拜见。
他今天穿着王爵的冕服,以王爵之尊行礼。
“无须多礼。”
朱祁钰停下脚步,返回坐位上:“文宣王,辽东虽有战事,却也打不到盖州,正好梁珤即将率军出京,你也随大军同行。”
被称文宣王,孔弘绪小脸扭曲成一团。
人家不想要这个王!
现在京畿的士子就都在骂他!
骂他为了爵位,连祖宗都不要了!
尤其正值春闱,天下生员齐聚京师,那些文人的嘴,一句话就能让你遗臭万年。
很显然,孔弘绪已经遗臭万年了。
但皇帝压力骤减,最近写诗骂他的人越来越少,都在骂文宣王,还骂孙太后妇寺干政。
背锅侠,孔弘绪当得窝囊。
知道要离开京师,孔弘绪心情是雀跃的。
在京师里,他的妻子仗着皇帝恩宠,对他是又打又骂,他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被掐的、被打的、还有被滴.蜡的……
那个项氏欺负牙签也就罢了,竟然还喜欢暴力……
那蜡油滴在身上……
孔弘绪打了个寒战,等本王离了京师,看怎么收拾你!
“文宣王,四平城需要多少丁口?”朱祁钰直截了当问。
“这……”
孔弘绪也不敢搞虚头巴脑的。
只要他说不要,皇帝会立刻答应,正好不想给呢。
“当然越多越好。”
“你倒是贪心,说个具体数目,朕酌情移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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