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监有军将,李瑾、陈韶、郭璟,全都贴身护卫。
太监也都人高马大的,都是好手。
偏偏下楼的时候,迎面撞到一个蒙着眼睛抓姑娘的纨绔子弟,他喝得醉醺醺的,语气豪横。
冯孝要亮出身份。
朱祁钰则摇摇头,拱拱手:“这位仁兄,在下侍卫撞到了你,在下给你赔个不是。”
“还仁兄?老子也是你配叫仁兄的?”
这货得意大笑,醉眼迷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老子是小伯爷,你这些穷酸士子,考个屁啊!”
“考一辈子也追不上老子出生的起跑线!”
朱祁钰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李瑾和陈韶就要发作。
朱祁钰则摆摆手:“小伯爷,敢问小伯爷是哪位伯爵府的贵子啊?”
“看你问得是人话吗?”
“老子是哪个府的,关你屁事!”
那纨绔指着朱祁钰:“你们都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今天这事就算完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朱祁钰反复思考,也不认识这个货色,他是谁的儿子呢?
“不然老子让你死……”
啪!
纨绔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活腻味了!”
“来人,把整个会馆给咱家封了!”
舒良如旋风一般冲过来,一个耳光抽在纨绔的脸上。
本来看热闹的士子们,一听此人自称咱家,就知道坏事了!
而舒良跪在地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纨绔被舒良一巴掌拍翻了。
趴在地上,酒登时就醒了。
太监自称奴婢,那是对谁啊?
这个说话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究竟是谁呢?
朱祁钰一点都不想声张,被舒良给毁了:“罢了,起来吧。”
这回皇帝逛青.楼的帽子,是摘不下来了。
朕的名声更臭了!
“都散了吧。”
朱祁钰懒得发作,直接下楼。
留下所有傻眼的吃瓜群众。
那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究竟是谁?
而那个招惹他的纨绔子弟,则被他的随从拖走了。
他被拖进了皇宫里。
真的,那一刻真的被吓死了。
“咒朕死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朱祁钰冲着他乐了:“明天朕让你老子来领你回去。”
然后御辇就进了乾清宫。
而皇帝逛青.楼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城,风流皇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翌日早朝上。
朱祁钰被群臣攻讦。
百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朕知错了。”
朱祁钰苦啊,就因为舒良那一跪,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彻底臭了。
他都能想象,他会成为徽宗二代,出现在各种情节里,肯定是没好情节,估计都跟河蟹有关。
“陛下,您不为名声考虑!”
“也该为身体考虑啊!”
“烟花之地,岂是您这样的贵人去的地方!”
今天炸的,不是胡濙,而是王竑。
这个新入阁的阁老,第一把火烧向了皇帝。
“朕什么也没做……”
“陛下呀,您当年宠幸妖妃,已经损坏了身子,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王竑嘶吼。
你能不能闭嘴!
朕什么也没做,你听不到吗?
朱祁钰本想破口大骂,但文武百官愣是不起身,他只能憋屈地认下:“朕知错了。”
“陛下乃天子,出宫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和群臣商量?”王竑不打算放过他。
“朕知错了。”朱祁钰心里压着火呢。
“倘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大明该何去何从啊!”王竑说着说着,热泪流出。
“老臣当年在奉天殿内打死马顺!”
“何尝不是恨这朝政昏聩?”
“如今陛下如圣君临朝,朝政清明,一切都在变好。”
“可陛下为何如此不怜惜自己呢?”
“这天下可以没有老臣,可以没有奉天殿内的群臣,唯独不能没有陛下啊!”
王竑这是骂呢?
还是拍马屁呢?
朱祁钰都有点懵了。
恨也恨不起来,骂吧,还没法还嘴。
“朕知错了!”朱祁钰只能重复这句话。
像个小孩子一样,都认错了,就算了吧。
“老臣愿与陛下约法三章,只要群臣不同意,陛下绝不可擅自出宫!”王竑叩拜在地。
文武百官全都叩拜。
原来在这等着呢?
把朕关在宫里?
对宫外两眼一抹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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