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们也要入朝为官。”
“掂量掂量,自己是谁的狗!”
“朕能赐给你们权力,也能让你们九族去死!”
“听到了吗?”
朱祁钰面露凶光。
“学生等谨遵圣谕!”考生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这皇帝,似乎和民间传言的不太一样啊。
如此惊恐一幕,所有人身体发软,根本都爬不起来了。
“呜呜呜!”
薛远亲眼看见章纶被固定住,铁箍套在头上,斧头高高举起……
他吓得嚎啕大哭。
“废物,你哭什么啊?”
朱祁钰冷笑:“把他眼皮子撑开,让他盯着,只要他敢闭上眼睛,第二个就劈他脑袋!”
薛远吓傻了。
皇帝这般残暴,怎么就没人劝谏呢?
章纶看见寒光闪烁的斧头,直接吓晕过去了。
这不是几鞭子,几板子的事,而是要用最暴戾的方式被杀死,好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他的家人也会跟着去的。
哗啦!
一盆凉水,把章纶泼醒。
章纶睁开眼睛,便崩溃大哭:“求陛下饶命啊,饶命啊!微臣要当陛下的狗,当陛下的狗啊……”
薛远也不停磕头:“微臣再也不敢忤逆陛下了,不敢了,求求陛下啊,呜呜呜!”
朱祁钰看着他们。
这就是文臣,在生死面前,屁都不是。
能慷慨赴死的,古今才有几人。
寒窗苦读,考取进士的,难道是为了去死吗?
章纶、薛远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无非是知道景泰帝当不久皇帝,所以才示好朱祁镇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忠诚?
朱祁钰摆摆手,示意太监收了工具:“两只可怜的野狗。”
章纶和薛远如蒙大赦,竟如狗一样爬过来,不停磕头:“谢陛下天恩,谢陛下天恩!”
朱祁钰却盯着他们,该叫什么?
“汪汪汪!”
章纶和薛远竞相学狗叫。
丝毫不顾礼义廉耻。
也不顾今年会试的生员看着呢。
看见这一幕,生员们,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别叫了,叫声比老野狗还难听。”
朱祁钰淡淡道:“朕给你们当狗的机会,要懂得珍惜,没有下一次。”
“微臣知错,微臣知错!”两个人都吓傻了。
能死里逃生,已经烧高香了。
还什么礼义廉耻,那东西又不能活命!
“章纶,薛远。”
“你二人确实有才华。”
“不然你俩的脑壳,都被朕劈开了。”
“你俩捡了一条狗命,以后更要知道该给谁卖命。”
两个人扑倒在地上:“微臣以后就是陛下的忠犬,陛下的忠犬!”
朱祁钰冷笑:
“朕派你们去广西。”
“章纶,你做广西巡按使;”
“薛远,你做广东巡按使;”
“兼任镇国军参赞军事。”
“广西正在打仗,你们去了,功劳少不了的,只要你们用心做事,该赏的朕都会赏赐下来。”
朱祁钰慢慢道。
“臣等谨遵圣谕!”章纶和薛远磕头,泪如雨下。
早这么识相,何必遭罪呢?
“章纶,你身上有伤,带个太医出京。”
“正好,你二人未必习惯广西气候,可在京中休整几天,再行出京。”
朱祁钰直言不讳道:“朕给方瑛三年时间,朕要看到两广,彻底成为大明领土,如内地省份一样,不存在任何土司!”
“更不许任何人造反!”
“届时,就是朕南征交趾之日。”
“你二人皆有外交才华,朕可能随时令你们出使安南,做好准备。”
“这三年,要汉化土人,化土为汉。”
“做好了,三年后,朕允你们入阁,允你们位极人臣!”
“下去吧。”
朱祁钰交代几句。
“臣等叩谢圣恩!”章纶和薛远捡了一条命性命,确实应该叩谢。
朱祁钰给冯孝个眼色。
冯孝追上去,勒令章纶、薛远三族,必须迁入京师,否则不可离京。
这才是皇帝暂时不许他们离京的原因。
万一离了京师,投敌了呢?
不可不防。
章纶和薛远被折腾成这样,对着冯孝都想磕头,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啊。
“满意了?”朱祁钰歪头看了眼白圭。
白圭吓惨了。
皇帝在杀鸡儆猴。
不止是敲打考生,也在告诉他,告诉他背后的文官集团。
别动小心思。
漠北王的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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