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城墙者,皆杀!”
朱祁钰厉喝:“朕倒要看看,谁敢造朕的反!”
“臣等有罪!”奉天殿内跪伏一片。
良久。
朱祁钰神色渐松,摆摆手:“都起来。”
“有人要朕的命。”
“朕就在奉天殿上等着,看看谁能取走朕的命!”
这皇宫里,团团围住。
内有强军,外有大军,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中,谁能造反啊?
而且,皇帝还有底牌没动呢。
“冯孝,去让西厂动起来!”朱祁钰翻动第一张底牌了。
“给朕查!”
“谁和丁家有任何关系,都给朕抓起来,严审!”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再令缇骑,入奉天门外,管束宗室!”
“谁敢不听命,杀!”
第二张底牌翻开了。
奉天殿内瑟瑟发抖。
都知道皇帝要借题发挥了。
曹吉祥还在勒索各个商贾,却忽然收到新的圣旨,令巡捕营搜捕京师所有府邸,一座都不许放过。
“发生何事了?”曹吉祥给传旨太监塞了块银子,大概二两。
“范指挥使从丁全家里,发现了五百私兵。”
曹吉祥一惊,又问:“丁全是何人?”
传旨太监搓了搓手指。
曹吉祥又塞了块银子给他,有些肉疼。
别看他权力这么大,但他不敢贪,连日子都过得比较朴素,生怕因为贪污,被皇帝一刀砍了。
“乃荆州王舅舅,丁全的姐姐丁氏,乃故辽简王侧妃。”
曹吉祥惊呼:“荆州王要造反?”
“那咱家就不知道,得靠公公您来查了。”传旨太监掩嘴而笑,得了四两银子,赚大了。
曹吉祥却想得更深。
荆州王就是原辽王,他是辽简王第四子,是庶子,根本不可能登基的。
再说了,荆州王没有这个本事。
那么他舅舅丁全豢养私兵,目的是什么呢?
或者说,是给谁养的呢?
曹吉祥立刻想到了漠北王,转瞬又驱散了这个念头。
藩王对皇帝这一脉都恨之入骨。
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帮漠北王造反的。
再说了,漠北王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的。
没人打开皇宫宫门,不让二十六卫、养马军、侍卫军失去指挥,是不可能打入皇城的。
梦都不敢这么做,当初夺门,那是二十六卫失灵,又有人给开门,结果还失败了呢。
不是漠北王,那么会是谁呢?
在诸王之中,身份足够,又有号召力的。
“走,咱们去会一会宁王的亲戚们。”
曹吉祥想到了不老实的宁王。
宁王这一脉,一直都不老实。
但不老实的根源,追根究底是太宗皇帝。
当年太宗皇帝靖难,答应过宁王,皇帝轮流做,结果太宗皇帝耍赖了。
不但耍赖,还把人家软禁了二十多年。
要不是宁王朱权智谋出众,连南昌的封地都没有,这封地还是仁宗皇帝登基赐下的。
所以后世宁王,都燕王一脉恨之入骨。
几代宁王,都有造反的念头,尤其是朱奠培,就差把造反写在脸上了。
天下人都知道。
好似就宁王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筹谋造反,多么隐秘呢。
娄氏,乃宁王妃母家,被强迁入京,正好就住在东城。
曹吉祥率先造访他家。
娄氏的父亲,娄太公可不简单,是南昌郡望,是当地有名的智者。
“请曹大人坐在主位上!”娄太公很懂事。
曹吉祥也不客气。
坐下后,品着茶。
“曹大人,天已经晌午了,兄弟们是不是还没用饭?不如就在寒舍用饭吧。”娄太公很会说话。
“那就劳烦太公了。”曹吉祥也不客气。
确实饿了。
折腾一上午,大家都没吃口热的。
“可不敢担曹大人一声太公,叫老朽娄忠便可。”娄太公很聪明。
但这点糖衣炮弹,是打不到曹吉祥的。
曹吉祥就等着。
等娄太公给他送钱。
但娄太公也不是傻子,主动送钱,那不是承认自己有错了嘛,等于送把柄给曹吉祥。
两个人就这样闷着喝茶。
曹吉祥肚子咕咕叫,有点忍不住了:“太公和丁全可有联络?”
“哪个丁全?”娄太公一脸茫然。
“荆州王舅舅丁全。”曹吉祥直说。
这时,仆人送上来一份饭菜。
都是朴素小菜,没有大鱼大肉。
“不认识。”
娄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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