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既然能撤,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
范青吞了口吐沫,目光坚定:“老子在前面,你们跟着!注意机关!”
刺啦!刺啦!
走了一段路,范青像是听到火的声音,在一扇铁门的后面。
他一脚踹开,同时后退,担心有箭弩。
结果,什么也没有,只有火燃烧的声音。
里面火光通明。
不是刑室,而是一个锻造室。
上面有冶铁工具,炉子上的火还燃烧着,地面上有零散没及时带走的兵器,还有正在炼制的铁矿石。
以及炉子上还有正在施工的铁水。
还有已经不动的风箱。
范青立刻明白,在上面听到的风声,很有可能的是风箱拉动后,在山上出现的凤鸣声。
放眼望去,不止在打造刀剑,还有铠甲在锻造。
范青吞了吞口水,这回真的捅破天了。
不过,功劳也是天大的!
“快,去追!”范青沿着甬路追击。
陈韶率领大军姗姗来迟。
“陈总兵,从鸣镝到现在,过了几时了?”
曹吉祥厉喝:“为何来得如此之晚?”
他急得五脏俱焚,后悔没让方兴带队,不然不会让那伙贼人跑了的。
陈韶潦草拱手,他满头是汗:“本官正在朝阳门,闻听鸣报,便匆匆赶来!曹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
曹吉祥没时间和他扯皮。
带着他往后花园走,边走边说。
陈韶大吃一惊:“锻造室?”
“范青来报,地下室里四通八达。”
“刚进去极容易迷路。”
“范青猜测,这伙人应该把暗道挖出了城外,他们已经及时撤离了。”
曹吉祥颇为痛心疾首。
陈韶立刻点军下去。
沿着地道搜寻。
忙乎到了夜幕降临,却一无所获。
在安定门地下,陈韶和范青碰面:“可有收获?”
“回大人,尚无收获。”
范青满头是汗,出汗太多,差点脱水。
地下室里十分闷热。
他们已经走到头了,但这个地点,应该已经挖过了城墙,出城了。
“大人,标下猜测,这伙人在城内应该有正经身份。”范青分析。
“怎么讲?”
陈韶对范青观感变好。
发现这家伙是个人才。
“大人,您发现没有,这地下室里实在太闷热了,吾等常年练武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普通人呢?”
范青不停擦汗。
陈韶递过来一个酒囊,里面是水。
范青也不客气。
拧开后仰头便灌,喝了很多。
才擦了擦汗,继续道:“您看,这地下室修成这样,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标下推测,这座地下室,可能修了有几年了。”
“这几年里,不可能所有人一直住在地下室里面。”
“您应该还发现了,这里面连茅厕都没有。”
“所以,在京师里,他们一定有正经身份。”
“但又能某个时段内光明正大的消失,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职业。”
陈韶听着点头:“你分析可能是谁?”
范青苦笑:“大人,分析无用,还得查出证据才行。”
“不。”
“范大人,往日办案讲究证据。”
“今天不用。”
“陛下在奉天殿,想必已经等得急了。”
陈韶暗指,只要分析出来,可以随便抓人。
“标下认为,收取恭桶的粪工。”范青这样分析是有道理的。
因为只有粪工,老百姓不愿意和其打交道,自然不会深入了解他们的行动轨迹。
换做商铺里的伙计,无论何时消失,都会引起怀疑。
而且。
修建地下室,要挖出来很多土,还要运进来石头、石板、木头等物料,必须要用车。
车马店里有车,但车马店的车把式经常和人打交道,不可能忽然消失,会引起怀疑的。
只有粪工的车,是没人检查的,来回出入也不会引起怀疑。
“本官认为你分析得有理!”
陈韶立刻道:“整个京师,你们东厂最熟,你范青去抓,不管是人是鬼,一定要抓住!”
“标下遵令!”
范青本不想用分析定罪。
但事急从权,皇帝等了一天了,反而越查事越大,不好交差。
“请大人保密。”范青担心有人泄密。
陈韶点点头,看着范青离去。
他则继续打量着这地下室。
那伙人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上面是不是还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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