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说理去呀?
“你儿子要是不去找人家理论,能被打死吗?”
知县冷笑:“就是你儿子的罪,他已经死了,本官就不判他了,你代为服刑吧。”
那个行凶者都懵了,我没送礼呀,就这么偏袒我吗?
“知县大人就这般审案子吗?”欧信让亲兵在外,他孤身进入府衙内。
几个皂吏拿着杀威棒走过来。
“干什么?不认识这套官服吗?”欧信大怒。
他这身官府常年穿着征战,总弄一身血,洗了又洗,褪了颜色,实在看不出是官服来。
啪!
欧信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抬起廷杖干什么?”
“敢殴打朝廷命官?”
“形同造反,你不知道吗?”
那皂吏吃痛,看向知县。
皂吏是夫役,是从民间征召的,官府是不给发钱的。
当然了,报名者趋之若鹜,皂吏油水很大,都是托关系才能进来当皂吏的。
啪!
欧信又一个耳光过去:“看他干什么?”
“大胆狂徒,敢咆哮公堂?打骂差人?”
知县站起来:“把他拿下!”
皂吏听到命令,挥舞着廷杖砸过来。
欧信顺势一躲,抄手将廷杖攥在手里,反手一夺,廷杖瞬间离开那个皂吏的手掌。
他使劲一挥。
只听嘭的一声,那个皂吏脑袋开瓢。
欧信顺势一扫,打在皂吏腿上,皂吏们应声即倒。
“就这两下子?”
欧信把廷杖丢在地上,踩着一个又一个皂吏,走进公堂。
知县直接傻眼了,来人身上穿的好像是官袍?
因为褪色严重,暂时无法分辨。
“知县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欧信直接走上台阶,吓得知县连连后退:“本官若是没有亲自来这信宜,怕是别人跟本官说,本官还不信呢。”
他大喇喇坐在知县的位子上。
“你、你是何人?”知县也蠢。
“你连本官是何人都不知道,就敢克扣军饷,胆子不小啊!”欧信正襟危坐。
知县恍然:“你是那广西军头?”
“你广西军借道我广东。”
“我信宜供尔等吃喝,尔等不知回报也就罢了。”
“竟然騒扰公堂,窃据本县之位?”
“你、你要造反不成?”
知县恶人先告状。
“知县大人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怎么样嘛。”
欧信冷冷道:“没错,本官就是欧信,陛下钦封的昭毅将军,如何?”
“下来!”
知道是官儿,知县反而不怕了,指着欧信:“你乃武官,竟敢坐县尊之位,本县要参你一本!”
“本官乃陛下钦封的昭毅将军,正三品的武官!”
欧信问他:“你是几品?”
“本县乃文官,这府衙乃是文官管辖之内。”
“和你武官有甚关系?”
“和品级有甚关系?”
知县冷笑:“你欧信咆哮公堂,阻挠本县办案,还打伤皂吏,恐吓本官,更是枉坐这县尊之位,本县看你是要谋反!”
“伶牙俐齿,颠倒黑白!”
欧信懒得和他掰扯:“本官问你,为何不遵从方总督之命,配足军粮?”
“哼,欧将军才是颠倒黑白,我信宜县何曾没给贵军提供军粮了?”
“若是没有军粮,你们早就饿死了!”
“怎么还会跑到本县的县衙质问本县呢?”
知县冷笑:“本县看啊,是你欧将军克扣了军粮,反而把罪责栽到本县头上,真是可笑。”
欧信发现,自己嘴皮子笨,竟说不过他。
“哑口无言了,被本县说对了吧?”知县洋洋得意。
啪!
欧信站起来,扬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他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颠倒黑白!”
“你,你敢打本县?”
知县对着县丞说:“记下来,都记下来,本县要去御前告他一状!”
“还要去御前告状,好啊,去啊!”
欧信走下来,逼视着知县。
知县连连后退,碰到台阶,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二十万大军吃不饱肚子,会是什么下场?”欧信一把将这个知县提起来。
县衙内惊呼一声,县城、主簿、典史等作势要跑。
“谁也不许动!”
欧信厉喝:“来人,把县衙围起来!接管县城!任何人不许异动!”
“你、你、你疯了?”知县傻眼。
“本官在问你,知不知道二十万大军吃不饱肚子,是什么下场?”
欧信见知县目光呆滞,扬手两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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