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个时辰。
“你在嘲讽本督吗?”金忠在笑。
手却狠狠撕下一块肉,丢进火盆里。
胡可培咬牙道:“不敢!”
“我就想说,提督,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你都这样了,还想活?”金忠反问。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我也是人,当然不想死。”
胡可培道:“而且,您可以用胡家人要挟我,我会为您做事的!”
但这些可打动不了金忠。
“您知道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吗?”胡可培仰起头问。
“自然是外贸来的。”
胡可培笑他愚蠢:“外贸?哪来的这么多钱?你就没发现,江西的银子,比大明市面上的都多吗?”
“我胡家这么多,铅山刘家会少?”
“吉安的李家会少?”
“江西十二府,会有多少银子,您算过吗?”
他这么一提醒,金忠察觉猫腻儿了:“你想说什么?”
“放过胡家,我帮您找出银子的来源。”
“哈哈哈!”
金忠低笑:“来人,烤死一个胡家人!”
胡可培脸色一变。
就听见有人惨叫,那是他的堂弟,是胡穆一支的。
“再烤死一个!”
金忠很怕火,但同样,他也喜欢火。
喜欢用火,烧死人。
在火里的滋味,他永远不会忘记。
也让这些始作俑者尝一尝,相信他们会永生难忘的。
“提督!”
胡可培知道自己打错算盘了:“大人,给我留下一份香火,好不好?”
“把他儿子拉过来,投入火盆里!”
金忠可以和任何人讨价还价。
唯独胡家不行!
胡可培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投入脚下的火盆,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没了性命。
“金忠!金忠!我与你势不两立!”
胡可培目眦尽裂。
可他忘记了,自己当初放火,烧死锦衣卫的时候了。
“本督会和你站在一起吗?”
金忠指着眉毛:“看看,还有吗?”
他摘下官帽。
头发仍有烧焦的痕迹。
“这些都拜你所赐!”
“还有我锦衣卫三百多条性命!”
金忠冷笑:“杀你一子又如何?你家上下,都得死!”
胡可培嚎啕大哭。
一步错,步步错。
但让他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烧死金忠,但不会站在院外烧,而是派人进去烧。
做事不够绝,所以反受其害。
金忠也不再审问他。
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是民居,被征用,做成的临时审讯室。
张善却跪在门口。
金忠目光含怒,却压下去。
张善没做错,他督建船支,封锁鄱阳湖,日日巡逻,谨小慎微,没有过错。
“标下知错,求提督大人恕罪!”张善磕头。
金忠目光一闪:“当时你若能神兵天降,该多好啊。”
张善满嘴苦涩,纯纯的无妄之灾。
谁也不是能掐会算,怎么飞到您身边啊?
“罢了,起来吧。”
金忠走出院落,门口有个老人家往院里看,仿佛担心锦衣卫破坏了房屋。
“没给赏钱吗?”金忠回眸问张善。
锦衣卫都去修养了。
张善刚来,他也不知道,看向朱仪手下的一个土兵。
那个土兵表情糯糯,眼神躲闪。
“拿出来。”金忠就知道,他私吞了钱。
征用房屋,是给钱的。
这钱是要记账的,上交宫中审计的。
这点小事,不可能金忠过手,朱仪也没工夫管,所以就交给了一个小兵。
那土兵见钱眼开,就私吞了。
“什、什么钱?”那小兵操着土话,对金忠没啥敬重之意,他也不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拿出来!”
金忠确定。
这小兵不给,那户百姓也不敢要。
“什么嘛,我什么都没拿。”说着那小兵就要走。
铿锵!
金忠抽刀,一刀劈在他身后。
抽出刀刃后,反手一刀劈在脖颈上,狠狠把脑袋削下来。
然后金忠亲自去搜。
搜到了一个大钱袋。
里面有碎银子,有铜板,估摸着超过十两。
金忠拿出一两银子,丢给那个老汉。
然后把钱袋系好,丢在死尸的身上。
“把钱寄给他的家里。”
金忠提起这小兵的脑袋,走去城中简单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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