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谢陛下隆恩!”郑王赶紧磕头谢恩。
“郑王,说说吧,谁指使你的?”
朱祁钰认为郑王很识相,他没有道理,在钱的问题上,和皇帝撕破脸皮。
郑王趴伏在地的脸色微微一变。
“朕在给你机会。”
郑王犹豫很久。
“罢了,不愿意说就别说了,回去吧。”朱祁钰喝了口茶,就去前殿处置政务去了。
郑王直接傻了,膝行爬过来:“陛下,微臣不是不说,而是……”
朱祁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再这么啰嗦,朕就收回的王爵!”
“是诸王一同商议出来的!”
就知道,这里面有鬼。
“陛下呀,臣等也是太祖血脉,是您的族人呀!”
郑王哭泣道:“您不许臣等参政议政,限制在京中,但总要给些钱财,让臣等过上好日子吧!”
太祖对宗室的规划还算合理。
俸禄很低,只养五代。
但太宗皇帝用钱财,换取宗室的兵权,导致诸王沉迷于吃喝享受。
恨不得天天吃鸭舌,然后把鸭子全扔了,生活奢靡到了极致。
“朕没给你们足够的好生活吗?”朱祁钰问。
郑王不敢说话。
现在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一大家子住一个小宅子里面。
百王府正在修建,可以等。
但一顿饭才三十几道菜,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你看看朕吃什么?你们吃得都比朕好!”
“再看看朕穿什么,这件龙袍是景泰六年做的,三年了,朕换了吗?”
“你这身蟒袍,是今年朕最新赐的。”
“哪个王爷,朕没赐袍子?谁没换新衣服?”
“唯独宅子住得差一点。”
“但百王府正在督建,每个王府都建的富丽堂皇的,你们瞎吗?都看不到吗?”
“朕哪里亏待你们了?”
朱祁钰目光凌厉:“怎么?看到朕清理江西,就察觉到机会来了?”
“来人!”
“把诸王统统宣过来!”
“在养心殿外跪着!”
“朕倒要问问,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郑王目瞪口呆。
皇帝的联想力实在太强了吧?
谁要图谋篡位了?
可转念一想,皇帝清理江西,已经动了士绅的利益,不然怎么会诏回范广和于康,镇守京师。
他们却在这个当口上,挑战皇帝的底线。
这不就是投石问路嘛。
自己往枪口上撞。
“朕本来对宗室颇为优容。”
“但你们却把朕对你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好啊,朕倒要看看,谁的心思如此诡谲!”
“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谁辜负了朕的好心!”
朱祁钰又要借题发挥了。
亲王这么多,他看着心烦。
这次就降几个亲王。
让宗室乖乖把亲王退回来。
而在广东。
逯杲和欧信碰面。
逯杲的伤还没好,但皇帝命他出京,这是给他机会。
朱永已经把林杰一伙赶下了海。
但沿海破坏严重,上万百姓遭殃。
恐怕中枢责罚的圣旨快下来了。
水军!水军!
朱永受到了很大刺激,回到海朗所,变得十分沉闷。
他要大练水军。
而欧信和逯杲,已经进入广州府。
欧信负责清扫山寨。
逯杲则负责查人。
欧信在连州,攻打朱冈、仁内和星子,然后钻进华阴山和莽山境内扫荡。
逯杲则出现在广州。
广州丝毫不受战乱的影响,繁华依旧。
在街上能看到长相不同的人,做着各种生意。
逯杲也是第一次来广州,却被广州的繁华惊到了,这里不亚于京师的繁华啊。
但不同的是,这里通行的货币是银子。
很少看到宝钞和铜钱。
外国人很多。
逯杲先去见刘震海。
刘震海在市舶司府衙里。
他也收到了中枢密信,令其配合欧信、逯杲。
两厢见罢,寒暄之后。
“大人,您可否察觉到广东布政使侯臣的异常?”逯杲开门见山。
刘震海微微一愣:“缇骑想查侯臣?”
“林灏死前,说过,广东官场,没有干净的!”
逯杲认真道:“陛下的意思是,广东的天只能是陛下,不能是其他人!”
刘震海吓了一跳。
这话的意思是,方瑛要回来了。
方瑛亲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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