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大意,导致局面变得极为被动。
他想去战场上死。
而不是死在监牢里,太憋屈了。
重点是他害怕被严刑拷打。
“传信给欧参将,让欧参将率军平定!”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问题是,一旦欧信离开潮州府,那么福建的通道也会被打开,江西人可借道平远,走福建,照样逃脱江西牢笼。
整个广东牢笼,漏洞百出,还把江西给害了。
“刘大人,可否调动广海卫?”逯杲忽然问。
“绝不可能!”
刘震海掷地有声道:“哪怕是广州被打破了,广海卫也不能动。”
“那是造船厂,若造船厂再被烧了。”
“咱们都死了,也无法平息皇爷之怒!”
逯杲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去哪调兵呢?
“不管那些,先传信给欧参将,请他自行决断。”
而欧信,也收到了惠州府叛乱的消息。
欧信手里兵力短缺。
按照他剿匪的速度,从西到东,起码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彻底绞杀藏在深山里的土司。
因为逯杲的失误,他不得不一路往东,分兵驻守而已。
导致广东整个北部沿线,全都是漏洞,这才有了惠州府造反,若给他时间,那些土司自然不攻自破。
欧信目光凌厉:“仲阿思,你留在这里守着潮州府,老子率领军队去平定惠州府叛乱!”
他不顾军将们疲累,乘坐船支,途经梅州,从水口隘入惠州府。
好在水口隘还在明军手中。
途经兴宁,赶到长乐。
长乐千户禀报,叛军正在攻打老龙埠。
欧信顾不得休息,乘坐江船而下,远远的已经听到了喊杀声。
“兄弟们,这一战,老子打头阵!”
“若有人嫌累嫌苦,可以留下,看守船支便是!”
“想建功立业的,跟老子走!”
“这一仗,并不强迫尔等!”
欧信知道,带领一支士气低落的军队打仗,很容易不战自溃。
所以,干脆把没有战心的兵卒留下。
他率领想建功立业的去。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只有二百多人,愿意随他一战。
“走!”
欧信率领二百多人,一路奔行。
当看见城池时,天色渐黑,而城池已经摇摇欲坠。
城池上守军寥寥无几,战力也不足,好在下面的都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但也仅仅是人多而已。
“冲!”
欧信率领二百多人,先停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然后,欧信带头往前冲。
他还瘸着腿呢,医者反复告诉他不能过度劳累,尽量要静养。
但此刻哪里管得上那么多呀。
嘭嘭嘭!
靠近后直接开铳。
火铳打了一轮。
然后只见欧信持刀往前,见人就劈,状如凶魔。
本就不成建制的叛军,被火铳和冲杀彻底打蒙了,如鸟兽状崩溃。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欧信厉喝。
站在老龙埠城头上的守卫,都看傻了。
这是人吗?
上万人围城,转眼就破了。
欧信一身是血,瘸着腿走到城池下,高举腰牌:“本官乃广东参将欧信,速开城门!”
上面的兵丁很仔细,反复核对验证印信后,才予以开城。
欧信看了眼那守军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林锦。”
林锦本就是军户,父死子继,他只是千户所里的一个小兵,把守老龙埠的城门。
“跟着本官吧!”
欧信看重他的认真和稳重。
林锦没想到,自己的谨慎,居然会被欧信看重。
“大人,能不能也带着小人!”和林锦形影不离的叫冯升。
冯升是广西人,被调到惠州府来的。
他和林锦一样,都是想做出一番功绩的年轻人。
“跟着吧。”
欧信进了城,卸下护具,腿部箭伤有再次化脓的趋势。
让大夫来医治的同时,他开始询问叛军占据多少城池。
“回大人,据小的所知,龙川还在据守。”
林锦回禀道:“这股贼人是来自永安城的,永安城破,无数百姓遭了殃了。”
“永安城破了?”
欧信让人打开地图:“河源呢?”
“河源尚无消息,但、但八成也被攻打中。”
欧信觉得问题十分严重。
这伙叛军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北上,打开通往江西的道路。
“可有叛军越过龙川江北上?”欧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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