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仓使下意识要逃,陶成张弓搭箭,一箭射在他后背,正中后心:“还敢跑?做贼心虚吗?”
然后把弓箭丢给亲卫,走到王贵面前,瞪着王贵:“军粮呢?朝堂囤积在镇远府的军粮呢?回答本将!”
王贵比陶成还高呢,看着威风凛凛,此刻却瑟瑟发抖,慢慢的屈腿,神情惊恐:“本府、本府也不知道啊,粮食呢?”
啪!
陶成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本将还问你呢!”
王贵也懵了,他从本地财主家借来充足的粮食啊,怎么会是土呢?
“王贵,聋了?本将问你,粮食呢?”
陶成真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汤州伯,此事还需商量……”王贵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被谁坑了。
啪!
陶成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商量个屁,粮食怎么变成土了呢?你王贵必须给本将一个说法!”
王贵被扇了两个耳光,脸颊火辣辣剧痛:“汤州伯,此中定有误会,请汤州伯看在项督抚的份上,给本府几天时间,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看在项督抚的份上?项督抚和你王贵是什么关系啊?”陶成明知故问。
王贵却也是聪明人,立刻醒悟过来:“是你陶成?”
“闭嘴!本将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陶成厉喝:“来人,把他抓起来,严加审讯!务必审问出来粮食所在!这镇远县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粮食给本将找出来!”
王贵还要说话,但被欧庆捂住嘴,使劲拖下去了。
是你,陶成!
“传令,立刻接管镇远城,任何人不许出入!”陶成下令,实行军管。
正常来说,陶成没有这个权力。
但这是战时,镇远城是前线,项文曜就给了他特权,方便陶成运筹帷幄。
却没想到,陶成忽然掀桌子,算计他妾丈人。
王贵借来的粮食,绝对是真的,本地财主不敢骗他。
结果粮食丢了。
陶成消失两天,肯定是这两天做了手脚。
那个被陶成亲手射死的仓储大使,肯定是被陶成收买了,所以陶成才痛下杀手。
“他陶成要干什么啊?”
王贵浑身血淋淋的,被陶成的兵用了刑,主要是嘴说不出话来了,被灌了开水。
“为了几个泥腿子,他就陷害朝廷命官,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能是真的忠心吗?”
“陛下呀,看看您重用的武将吧,为祸地方,早晚必成祸害。”
“那陶成剑指项督抚,这是要夺权啊。”
可是,王贵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陶鲁南下,此刻正在古州司里,为项文曜出谋划策。
古州司被项文曜荡平,黎平府的大土司,只剩下曹滴洞司和西山阳洞司两个大土司了。
黎平府西面、北面完全荡平。
项文曜已经写了捷报,送入中枢。
却没想到,收到了王贵调包军粮的消息,项文曜整个人都傻了。
陶成这是要夺权啊!
项文曜一眼看到底,王贵贪那点东西,不过小钱而已,陶成却污蔑王贵调包军粮,这是把王贵往死里整。
他对付的不是王贵,而是我呀!
项文曜想到了在他军帐中侃侃而谈的陶鲁,目光一阴:“这对父子,想凭战功,而夺走贵州军权吗?”
“他想独吞贵州战功啊,想把本官踢出去。”
项文曜想得更深。
他是于谦的人,陶鲁是方瑛预定的女婿,约等于是方瑛的人。
而皇帝有意扶持方瑛,和于谦打擂台,平衡于谦的势力。
这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呢?
皇帝很喜欢亲自下场拉偏架的,而且皇帝出巡在即,于谦是一定要留在京中的。
京中需要于谦镇抚,同时,京师也是于谦的套子,把于谦死死套在京中。
最近皇帝又启用一批致仕的老臣,虽未登朝堂,却时常入宫,和陛下密谈。
这些人,就是给于谦预备的套子。
那么,从京师看到贵州。
皇帝是不是担心,项文曜在贵州立下大功,而于谦一系,得以势力暴涨。
所以,刚从京师来的陶鲁,点拨其父,借其父之手,削弱项文曜的势力,进而达到夺权的目的。
项文曜把陶鲁招来,试探陶鲁一番。
“自强可有老师?愿否拜入老夫门庭?”
陶鲁对自己有着清晰认知。
皇帝想让他做勋贵,那就要斩断和文官的关系,皇帝才能放心,才会重用他。
他躬身一礼:“谢督抚大人厚爱,学生已经拜临漳侯和沙州伯为师。”
“可惜了。”
项文曜开始试探陶鲁,而陶鲁满嘴家国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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